何况这边离盛九爷,官家很近,更是生人勿进。
到了后海,盛白衣送了狗剩跟嘴套,福禄就跟着远洲去撒欢了,一人一狗玩儿得不亦乐乎。
花清祀看着,忽然觉得南洋久居也不错。
公馆介于安静和闹市之间,走十来分钟就是后海,环境景致都非常好,她就喜欢这样的生活。
海边风大,两人坐在椰林里,盛白衣抱着她,“冷不冷。”
“披了外套不冷。”路灯很高,昏暗,这一路牵了许多橘黄星星灯,光晕都不强,夜里坐着总觉得浪漫。
花清祀窝盛白衣怀里,“久居南洋也很好。”
盛白衣不强求她,“只要你喜欢哪儿都行,妈妈也不会干涉我们,我常年在外四处奔波,妈妈总是担心,现在有你陪着她就安心许多。”
“那我要个孩子吧。”花清祀突然袭击,“妈妈在肯定想要孙子或者孙女都行,就生一个,我们也富裕,可以请保姆帮忙带。”
盛白衣轻笑,低头亲她眉眼,“怎么总想要孩子。”
“因为你好看,不留下血脉太可惜。”
“而且,我想跟你有个孩子。”
盛白衣说,“可是我有你了啊,祀儿。”
“怎么那么小气,给个孩子都不愿意。”她佯装生气的扭开头,盛白衣憋着笑,低头凑上去吻她。
“宝贝,你还年轻,孩子这个事我们可以不着急,玩两年好不好”
“嗯”
“你就是这拖延搪塞我。”花清祀埋怨。
“我哪儿舍得搪塞你。”盛白衣把她抱到怀里,捏着她下巴吻她,“我们明年才办婚礼,等婚礼后再要孩子也不迟对不对。”
“你今年生了场大病,身子都没调理好。”
“再说,要孩子,九哥也要戒烟啊,时间太匆忙,等一切调整好,再要孩子不是更好吗”
花清祀轻咬他嘴角,嘟哝,“你说的好有道理。”
“我可舍不得骗你。”
“乖了,别动,让九哥多亲会儿。”
花清祀就听话的不再动,手臂勾着他脖颈,温热的指腹又去摸他后颈上的纹身。
“九哥。”
“嗯”
“我也去纹个纹身好不好。”
“想纹什么”
花清祀笑着,“也纹个蝴蝶”
“会疼的。”
“我纹过眉,也还好。”
盛白衣揉着她细细的腰肢,眼神带电,咬着她耳垂轻问,“想纹哪儿”
花清祀烫着脸皮,声音软软的细若蚊蝇,“你想我纹哪儿”
“哪儿都好,反正九哥都喜欢。”
花清祀穿的连衣裙,拉链在背后,往下退了一截儿,露出半边香肩跟酥胸,他滚烫的指尖就在肩窝往下。
“纹这儿”
“除了九哥,没人能看见。”
花清祀被电得浑身酥软,“你,你说什,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等空闲了九哥就去学。”
“你给我纹吗”
“不然,除了我谁敢脱你衣服”
“有女孩子的纹身师傅啊。”
“那也不行,你的身子,除了我能宽衣解带,谁都不行。”
花清祀在心里腹诽他:蛮不讲理。
海边,远洲是有私心的,想以自身体力耗死福禄,可福禄的活动力哪里是远洲可以比的。
他跟明睿做了交换,俩人都没能耗累福禄。
快11点钟,盛白衣站在椰林冲了声口哨,福禄就自己咬着狗剩屁颠屁颠的跑来,玩儿的高兴了,围着花清祀跟盛白衣转圈。
远洲在不远处喊,“九爷,你们先回去,我跟明睿累了要歇会儿。”
盛白衣嫌弃一瞥,“真有本事。”
侧身,抬抬下巴,“回去。”
福禄就屁颠屁颠的往回走。
花清祀真是长知识了,“福禄好聪明好懂事,认识回家的路,还能自己衔着狗绳。”
“他们懒,硬教的。”
花清祀大笑,走了两步,扯他衣角,软乖的撒娇,“九哥你背我回去吧。”
盛白衣转身就蹲下,“抱紧了。”
“嗯。”
盛白衣高,在他背上看景色感觉很不一样。
“你现在要多练习练习。”
“练习什么”
“等你当爸爸了,肯定要背孩子。”
“”
还真是,什么事都离不开孩子。
这不还没怀孕就如此惦记,等以后有了孩子,他在小淑女心目中还有地位吗
怎么感觉很玄啊
“九哥。”
“嗯”
“我跟表姐,今天遇上了一个人。”
盛白衣知道,是盛安安,明睿一直跟着,遇见盛安安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
“我不喜欢她。”
盛白衣挑眉,“她惹你不高兴了”
明睿的消息,没说盛安安跟小淑女有接触。
“没,我不喜欢她的眼神,和那副算计的表情。”花清祀有种笃定感,“她大抵不是个好人。”
“如果,她敢来欺负你,算计你,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把她丢到海中央,让她自生自灭”
东都一遭,花清祀见识,经历太多,她好像对不友善者,心存不轨算计者特别敏感。
盛白衣心里暖极,“好,她要是敢使坏,让把人扔到海中央喂鱼。”
花清祀啧了下,贴在他后背。
“九哥,我都被你娇惯坏了。”
“坏吗不坏,就跟喜欢就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