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到底坏不坏这个事,还真不好说,只是几天之后,盛志鸿就上门了,不偏不倚刚巧在花清祀跟阮葭逛街回来时。
两辆车在门口相遇,盛志鸿自然进不去盛家,但撞到了花清祀跟阮葭,情况就另当别论。
“小葭。”盛志鸿站在窗外,看着慈祥又和蔼。
阮葭面色不佳,青着脸喊了声,“三叔。”
花清祀坐着没动,只是礼貌朝车窗外点点头,阮葭喊三叔,什么身份不言而喻了。
盛白衣眼里,可没有这个盛家。
“这位是,九爷夫人吧。初次见面,我是盛志鸿。”花清祀不给机会,盛志鸿就自己找机会。
权势面前,脸有什么用。
何况现在的盛志鸿,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就算有多多少少也是旁人看在盛九爷的份上,给盛志鸿家三分薄面。
花清祀不动声色,端庄优雅,“这么巧盛先生,您跟我先生同姓。看来南洋不小,在公馆门前都能遇见。”
“其实我”
“盛先生该不会是专程来我们家的吧。”她还算讲理,可随即话锋一转,“抱歉先生,我先生不喜欢不请自来的人。”
“盛先生有什么事,不若由我转达,您看可以吗”
阮葭夹在中间,努力憋笑,想不到表弟妹这么坏,明明知道盛志鸿是想进去,却把人拒之门外。
盛志鸿倒还稳得住,大抵是心里清楚,盛白衣一行人对他的不待见。
“不瞒你说,有些事需要当面跟沈女士弹弹,多年前的一些就是,情况十分复杂”
阮葭前一刻在憋笑,后一刻,眸色一凌,“舅母没什么旧事可以跟你聊,三叔我奉劝你少来小白这边,如果让他撞上”
话没讲完,铁门就嗡嗡的打开。
出来的人正是盛白衣本人。
这下好了,正主猪来了。
许多年不打照面,盛志鸿对盛白衣的畏惧仍旧在骨子里,人就是有种特质,若是畏惧谁被发现露怯,在那人面前会永远矮上一头。
“九,九爷。”盛志鸿退离轿车旁边,口吻,神色都非常尊敬。文網
盛白衣穿着白色衬衣,下搭一条质感丝质感的长裤,浅浅的掖了点衬衣,一副冷白皮在阳光下泛着光。
双手自然下垂,修长漂亮的指尖勾着一串浅褐色的佛珠,下方晃动着同色系的流苏。
清傲的眸色在盛志鸿身上扫了圈。
“找我有什么事”
“不敢打扰九爷,只是听说九爷同夫人喜结良缘,特意备了些贺礼,一些薄礼还望九爷不要嫌弃。”
盛白衣招招手,让人来收了礼物,“知道了,还有事吗”
盛志鸿被噎了下,俯下身去,“不敢在叨扰,告辞。”
好不容易找了个由头来盛公馆,让盛白衣三两句就给打发,还白白送了那么多礼物。
回去路上,盛志鸿是越想越觉得憋屈难受,可他又没有这个胆量敢跟盛白衣硬着来。
除非这条命不想要了。
打发掉盛志鸿,盛白衣牵着花清祀回家以后,只粗浅的讲了讲与盛志鸿之间的不睦。
花清祀没有追问,定是很难启齿的秘密,才让盛白衣一直三缄其口不愿跟她透露半点。
既是他不想说的,花清祀也不会刻意去探究。
阮葭跟林双木在南洋呆了一月,回去前一晚,阮葭特意带着花清祀去了1号。
这个地儿,在东都时就听元词提过,反正说的很玄乎,能进1号的那必然不俗的人物。
酒吧这样的地方花清祀去的也不少,只是陪元词去玩儿,从没刻意研究过每个就把之间有什么不同,反对她而言都是一样。
阮葭以前常年,定居国外以后就来得少了,但介绍起来毫不含糊,介绍得明明白白让一边跟着的经理半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两人在卡座坐下,随性的工作人员递过来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里面装着不少打小不一的玻璃球,稍稍使劲一捏就闪着灯,还标记着阿拉伯数字。
“表姐,这是什么啊。”花清祀拿了两个在手中,就挺纳闷的这种东西万一掉地上,酒吧光线这么暗不会哪个踩到摔跤吗。
阮葭没解释,就说,“你多拿点,朝台上扔。”
“扔出去砸到人怎么办。”
“哪儿有这么巧的事,你朝着舞台扔就行。”
花清祀真犹豫着,有人扔了一把小球在舞台,那些闪着光的球蹦蹦跳跳还挺好看,也没影响台上的人表演,甚至大家还异口同声的感谢。
“”
花清祀凑近阮葭,“这个,像赌场里的筹码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店是小白的,你也不用心疼,大不了就是这一晚的白营业。”
“我跟你说,1号可是有名的销金窟,你这盒子里装的压根不值一提,高兴点随便玩儿。”
花清祀瞥了眼手里的球,尝试着扔向舞台,一个个球亮着灯蹦蹦跳跳确实有点好看。
工作人员异口同声喊着谢赏两个字实在尴尬。
“那个”
经理俯身,十分恭敬,“少夫人有什么指示。”
“那个谢赏就不喊了吧。”
多尴尬啊。
经理点头,“好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