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馆,花清祀在外等阮葭,远远的隔着玻璃瞧见盛安安在阮葭离开后,非常难看扭曲的嘴脸。
盛安安的身份,花清祀已经猜到,一定是盛家的人,碍于某些原因盛白衣跟那个盛家分道扬镳以后,又见盛白衣得势想要来讨好巴结从而得到好处。
还真是够现实。
没一会儿阮葭出来,“不好意思,耽搁了会儿。”
“没关系。”
阮葭,“我看现在时间不早,回去吧。”
“好。”
盛家公馆。
盛白衣跟林双木真的很有话题,泡上一壶茶就能在茶室聊上一天,日头西晒听到院子里的汽车声两人才点到为止。
“远洲,把福禄送去后院。”
远洲哦了声,嚼着口香糖,去牵福禄的项圈,阮葭是个很爽朗的人,不过聊天那声音已经传进来。
好久不见阮葭,福禄听声音认出来,太兴奋,加上远洲没拉紧突然一个爆冲,攥得远洲往前扑腾下意识松开,福禄已经身形矫健地蹿出茶室,往客厅跑。
花清祀跟阮葭进了屋,正说着买了些什么,就听一阵爪子磕着木地板的声音,一个庞然大物的黑色动物猛冲而来。
花清祀当即吓得不敢动,脸色的血色迅速褪去。
“福禄”阮葭不知花清祀怕狗,喊了一嗓子,福禄听到更是兴奋,不过更是见到身后的花清祀。
没见过的陌生人物,狗本能的伏诛意识就被唤醒,冲着花清祀狂吠,而且嗓音特别粗犷
阮葭这才意识到什么。
“福禄,福禄”
这时候的福禄哪里肯听话,攻击姿势很足,就围着花清祀,只要她敢乱动一下福禄绝对能冲上去咬断她纤细的腿后手臂
盛白衣追出来,手里拿着狗绳,疾步上前照着福禄肥肥的屁股就狠狠抽了下,抽得福禄呜咽一声委屈的趴下。
“九哥。”花清祀来拉他,扯着拿绳索那只手。
福禄特别壮实,比花清祀还重,这要是咬一口,碰一下,挠一抓简直不敢想象。
盛白衣怒斥一声,真想宰了这狗东西,“混账东西,你在作死吗”
福禄不懂做错了什么,却还是乖乖趴着,耷拉着大脑袋,黑宝石的眼睛也满是不解。
“你别吼它,它没咬我就是声音挺大,这应该是在护主,它没见过我把我当作威胁很正常。”
猫不喜她,当作仇敌她懂,但是狗。文網
因为怕猫也没接触狗,其实心里是喜欢小动物的。
“清祀怕狗吗,对不起,是我不知道让你受惊,都是表姐的错。”福禄被带回家养,盛白衣还没如此呵斥过。
那眼神,杀意太重。
“九哥。”花清祀晃着他手臂,“你要不让我试着接触一下,以后难免会遇到。”
“你就在旁边看着,行不行。”
“九哥。”
盛白衣握着她发凉的手没说话,剜了福禄眼,牵着花清祀到沙发边,把绳索往地上一扔。
“福禄,滚过来。”
被训斥的福禄蔫吧了一样,耷拉着头慢吞吞的过来,因为害怕夹着尾巴,步子踟躇犹豫生怕挨第二次打。
“趴着。”盛白衣下指令,指着脚边。
福禄很听话,经过花清祀还谨慎看了眼。
趴下之后福禄不敢乱动,大大眼睛里很多疑惑,它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怎么还被挨骂挨打。
“这毛色好亮,肯定喂得特别好。”花清祀没养过宠物,有时候刷视频能看到。
沈青釉在旁打圆场,“小白可心疼福禄。”
花清祀点点头,“我摸摸它可以吗。”
盛白衣在权衡,福禄会不会咬她。
“福禄这么怕你,肯定不敢放肆,试试吧,九哥。”
花清祀会在公馆长住,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一人一狗总要见面,择日不如撞日了。
“小白,让清祀试试吧。你看福禄那样子,也不敢造次。”沈青釉有点替福禄可怜,这可真是太冤枉了。
好一晌,盛白衣牵起花清祀的手,“你想试试就试试,怕就跟我说,跟动物相处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成的。”
花清祀嗯了声,俯低身体,她的手先摸到福禄的头,盛白衣的手在上面,谅这狗东西也不敢咬盛白衣。
福禄没动,就安静由花清祀抚摸。
嘿,这狗东西还挺享受的。
“小白,你让福禄适应一下清祀的气味,熟悉了就不会把她当做陌生人。”阮葭在旁提议。
林双木说,“狗主要是凭着气味来分辨,是个办法。”
花清祀侧眼看他,眼里有点跃跃欲试。
“福禄,起身。”随着盛白衣的指令,福禄坐起来,他拍拍自己的腿,福禄就把下巴搁他腿上。
花清祀挨着盛白衣,安全感爆棚,在盛白衣的带领下把手伸到福禄鼻子边,狗鼻尖是冰凉湿滑的,福禄也很谨慎闻起花清祀的气味来。
她低下头,看着福禄,“我不是敌人,我是以后要住在这儿的人。我们不死敌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福禄。”
“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也给你一些时间,你以后看见我就不吠了好不好”
福禄没什么反应,还是在闻气味。
“去把嘴套取来。”
这个方法是最安全的,可以让福禄留在前院熟悉花清祀,也不担心福禄咬人。
“有没有小零食啊。”
“有的。”远洲将功补过,把福禄的零食箱子抱过来,林林总总的特别多,放下盒子就去后院取嘴套。
“福禄喜欢吃什么。”
盛白衣,“它不挑嘴,都喜欢。”
“暂时别拿着喂,放在地上。现在它不熟悉你,怕喂零食时忽然攻击。”
花清祀听的认真,随口一问,“有谁被咬过吗”
“有。”
“谁啊”她看了圈客厅里的人。
站在不远处的明睿举手,眼神想刀福禄不是一两天了,“我。”
“”
花清祀礼貌憋笑,“咬的严重吗。”
“明锐发反应快,还是被利齿划破皮肤,打了四针,而某些人怕打针。”
明睿:
九爷,我不是不要面子的嘛
花清祀拆了一盒磨牙棒,福禄就坐不住了,哈喇子管不住,眼神垂涎欲滴。
一盒磨牙棒不少,为了跟福禄搞好关系,花清祀喂了半盒,在远洲给它套嘴套前还偷偷塞一根。
大抵是先被盛白衣呵斥,又挨了一鞭子,戴上嘴套前都没对花清祀表现出攻击力来。
戴上嘴套后,众人在餐厅用餐,福禄就在花清祀身边,嗅来嗅去在熟悉。
晚餐后,众人坐在客厅聊天,福禄就趴在花清祀脚边,不睡觉就盯着她,也不知在看什么。
模样有点憨,花清祀会经常摸摸它脑袋。
九点多,阮葭跟林双木要回自己公寓,还是自己家睡得舒服。
沈青釉询问,“这么久不回来,大扫除了吗,要不今晚就住这儿。”
“提前请人做了,舅母你最知道我挑床,别处睡着不踏实,还是回家里。明儿我再过来。”
“行,我就不留你们。”
盛白衣跟花清祀送他们到门口,旁边还跟着摇尾巴的福禄,上车时阮葭好心提醒福禄,“你可千万别招惹清祀,你那个爹啊看心疼的哟。”
福禄好像听懂了,朝花清祀看了眼。
“表姐,姐夫,慢走。”
“明天见清祀。”阮葭跟她挥手。
等阮葭他们走了,远洲拿着绳索出来,准备牵福禄去遛弯,花清祀没尝试过就觉得新奇。
“九哥,跟去看看行不行。”
夜里的风有点凉,盛白衣捂着她背心,“可以,去把我外套取来。”
远洲哦了声就跑,盛白衣拿着狗剩,俯身给福禄套上,绳索没给花清祀,这种大狗爆冲起来不得了。
花清祀挽着盛白衣,两人出了门,明睿在后面好几米跟着。
“一般都是晚上遛狗吗。”
“晚上行人少,罗纳威很有攻击性,又很壮许多人怕。一般都是晚上遛,或者在后院陪它玩儿消耗体力。”
花清祀眨着眼,好奇心更旺盛,“跟它玩什么呢。”
“扔球,接飞盘,或者让它狩猎。”
“嗳,狩猎是什么”
盛白衣思忖会儿,“让它追兔子,在后面马场。”
来盛家这是第二次,除了前院还没去后院逛过,更不知道还有马场。
“会骑马吗。”
“不会。”
“想学吗,九哥教你。”
花清祀摇头,“不学了,你带我骑就行。”
“好。”
适时的时候,远洲上前递了外套,就后退跟明睿同行,忍不住嘀咕,“卧槽,这狗崽子差点害死我”
“听到表小姐声音撒欢往外冲,还好没伤着少夫人,不然我该被九爷弄死了”
明睿吊着眼梢,“你可真有本子,福禄都看不住。”
“它110斤,你以为那么好攥住”
“就是你没本事”
从公馆出来,又一条近道,可以去后海,后海都是超级有钱大佬们住的别墅区域,在这边来散步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