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又发烧了,家里的保姆忙进忙出,安夏的母亲进来了一趟,见安夷脸色苍白的在床上昏睡,她很是担忧的拿着毛巾在她额头上擦了擦。
而这时,安夷醒了,看到床边的女人,她虽然虚弱,可还是甜甜的唤了句:妈妈。
女人气质优雅又温柔,对于这么可爱的安夷,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强忍着情绪,柔声问:难受吗?安夷。
安夷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她摇头很是乖巧贴心的回了句:不难受妈妈。
接着,她冰凉的小手攀上女人的手,满是期待的问:妈妈,姐姐呢。她突然想起,似乎,安夏下午送沈韫离开后,到现在都还没回。
她抬眼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八点了。
她垂下眼眸,有些失落的说:姐姐陪沈韫哥哥去了,应该还没回。
女人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毛绒绒的脑袋说:安夷,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她立马摇头,很是反应激烈的说:妈妈,我不要去医院,不要送我去。
她害怕死了那样的地方,从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地方。
女人拿她没办法,只能叹气,喂她吃了些退烧药,又陪了她一会,见她逐渐沉睡,这才离去。
等那女人走,并未真正睡着的安夷听到有两个佣人在她房间内小声议论。
安夫人对安夷小姐可真好,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却胜似亲母。
另一个回答:是呀,夫人心可真善,明明安先生都不太喜欢安夷小姐,可安夫人却视如己出。
安夷在心里笑了。
视如己出,真贴切的一个词。
安夏恋爱了,不再陪着妹妹安夷,她还有一年即将大学毕业,她不仅每天要恋爱,还要忙着毕业以及毕业以后的事情。
从那天起,安夷便没再见过安夏,偶尔打电话,安夏也是很敷衍的同她说着话。
安夷身体不适,已经休学了大半年,每天都在家里,她没有朋友,她唯一的玩伴,便是家里的一条小黄狗。
父亲也不时常在家,只有安夏的母亲会在家里陪伴着安夷,可是她也并不是常常在家,她有很多聚会,很多社交,所以大多时候,安夷都是一个人守着这座空荡荡的别墅。
好像这是属于她的牢笼。
她望着窗外,忽然特别想知道,安夏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和朋友,或者沈韫,神情飞扬的散步在热闹的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