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住进来时给老汉孙子买的,买了两箱。又把谢桥沾湿的裤腿挽高,给他擦了脚,换上棉拖鞋,端着水去泼,准备毛巾冷敷。
谢桥坐在堂屋的长凳上喝奶,敞着的大木门忽地一暗,门口站了几个人。
是来时遇见的那三人和一个没见过的年轻画家。
谢桥含着吸管和他们撞个正脸,场面微妙地沉默了,还是胡瓜率先笑着打破僵局,正问到点子上。
谢桥把瓶子放下,顺着解释,“没水,喝这个解解渴。”
气氛又活过来了。
纪真宜出来时,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全是什么股市基金期货。
那个年轻画家叫住了他,这画家生得俊俏,艺名叫幸司,本名姓叶,刚回国发展不久,在熟国内画家的圈子。纪真宜跟他还算熟,总觉得这人精着坏,果然听他问,“谢总怎么住你这呀?”
起先来的时候纪真宜在骡车后面,又都顾着跟谢桥说话,还没什么人注意他。
胡瓜像这才反应过来,“我们小纪摄影和谢总这什么交情啊?”
视线一时全聚了过来。
纪真宜哪敢当着这么多人说男朋友,只笑说朋友。
他说完,谢桥沉冷的眼睛就望了过来。
叶幸司还想问,被谢桥一语插过去。
谢桥生气了。
他们约谢桥吃饭,谢桥还作腿无碍的样子,不让人扶,走路很自如。
平常吃饭工作人员都是一起的,人多分几桌,这档节目的执行制片竟然还跟谢桥共过饭局,更加要迎到上座去。
纪真宜坐在另一桌,叶幸司坐在他旁边,十足的好事之徒。
“他是你男朋友吧?干嘛不承认?他不认你?没名分?”他眼神谢桥那桌瞥,看见谢桥端坐在推灯换盏的应酬中,清隽漂亮的脸上是疏离的笑,又凑到纪真宜耳边,“啧啧啧,他眼皮都没往这儿抬,你们俩这算什么?”
纪真宜自顾自吃菜,问他,“热饭堵不住你嘴?”
晚上回去,谢桥的脚踝果然肿起来了。
纪真宜低头给他冷敷喷药,一直不说话的谢桥突然出声,“我这么拿不出手吗?”
纪真宜抬起头来,看见他眼神黑沉,“我是丑还是蠢?大多远过来只配当你的朋友。”
他一大早赶飞机,八点多就落地,转了三个小时的车才找到这个山村,结果大雪封山,汽车寸步难行,他徒步攀着山径过来,丢人地崴了脚还坐骡车,只落一句朋友。
纪真宜说,“不是,这么多人又有人认识你,我怕对你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