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联系不上,只找到了他的一个助理,说少爷说了,他要休息几天,有事联系助理,别烦他。
私人飞机今晚没有从纽约起飞的记录,所以这个家伙肯定还在纽约。
或者周边几个城市。
他平时居住的别墅,也派人去看过了,没人。
管家看了看罗斯先生的脸色,拿出了一大串的钥匙,派出了几队人马,去市里市外,及周边的各处房产都看看——
不怪他们动作慢,实在是罗斯家的土地太多。
“哎呀,”阿姨在旁边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David这个孩子,和我们开什么玩笑?看把致远吓得——带了人走,好歹和
我们说一声啊。”
“吓死人了。”
男人一声不吭,靠在沙发上仰头闭目。
面色阴沉。
David这个家伙——不声不响,就把碧荷弄走了。
不。不一定就是David。虽然他嫌疑极大。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还真希望,就是David把她弄走的。
在他手里,碧荷最多吃点亏——
总比落在别人手里强。
自己这几年,唔,是没干过什么“称得上是好事”的事。
男人靠在沙发上,握紧了拳头。
罗斯家的安保,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
所以自己才一直放心阿姨接送。
是David。
他还没有死心。
男人感觉自己的牙龈都咬到了出血。
要是那家伙用强——希望碧荷不要挣扎才好。
这家伙下手一直没轻没重的,比不得自己爱她,知道温柔。被他干过的女人,找医生来缝合的,或者送去医院躺几天的也不是
没有。
男人心里焦灼不安。
手臂又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找到她。
找到碧荷。
尽快。
不管她怎么样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
一夜睡得太沉。
碧荷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阳光刺眼——
入目一片陌生。
她想起来了。
猛地翻了个身,碧荷看见男人身穿睡衣,半躺在床上,正在慢慢的翻着一本书。
似乎是通宵未眠。
灰色丝绸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半裸的身体上,露出了一大片胸肌,肌肉结实,线条分明,散发着性感的味道。
刺眼的原来也不是阳光。
是灯光。
屋里灯光大亮。
“醒了?”
男人瞄了她一眼,声音冷淡,尾音上调,带着疏离的腔调。
碧荷看着他的形象,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抓起被子马上捂住了胸——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件粉红色
的丝绸睡衣。碧荷拉开领子一看,面如土色。
“David你这个王八蛋——”
女人一下子疯了,扑过去就要挠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这个强奸犯!”
“你冷静一点,”男人身材强壮有力,一只手就制住了她,把她按到了床上,低头看她,表情平静,“我们什么都没做。要是
做了你现在还起得来床?”
“我的衣服——”女人抽泣了几下。
“我们帮你脱的。”男人松开了手,斜眼睨了她一眼,“难道你喜欢穿着衣服睡觉?”
“呜呜——”
碧荷抱着膝盖在床上哭了起来,鼻子红红的,一抽一抽,“王八蛋王八蛋——”
“别哭了Belle,”一会儿另外一个男人过来了,他显然没把她的哭当成一回事,很是敷衍的劝了她一下,“起床吃早餐了———我已经喊了佣人过来给你系鞋带了。”
女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捂着脸,“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
刺眼的也不是阳光。
是灯光。
外面根本还是黑夜。
天还没亮,只是略微有些朦胧。
棕发的管家端来了早餐,然后站在主人身后右侧,保持缄默。
那边有人过来,俯身在其中一个耳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桌子上还摆着一个蛋糕。
对面还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面无表情,笑吟吟的那个听完私语,也过来坐下了。
“哎呀,有趣,”
笑吟吟的那个说,“An果然去找了父亲……正在地毯搜索………我们大约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和计划中差不多。
David?我们现在要不要换个地方,凑满三天?”
男人面无表情,看看碧荷,想了一想,慢慢摇了摇头,“问题没解决,没有意义。”
碧荷抬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她身上已经穿着整齐,只是时不时的还在偶尔抽泣一下。
“感情不是你们这样培养的,”碧荷叉了一块蛋糕放在嘴里,声音闷闷的,“你们这是强迫。培养感情要主动自愿——”
没人理她。
“我给你们两个介绍女朋友好不好?”
“An要气死了,他不和你们做朋友了——”
“我们才不和他做朋友,”Sam收了笑容,面无表情,“我们以前一起玩那么多女人,以前我们的女人,他也没少睡,是不
是,David?”
David嗯了一声。
碧荷皱眉。
Sam又说,“现在我们需要帮助,他却那么小气,不肯把你借给我们用,哪里有这样的朋友?我们又不是要和他抢,只是借
来用一下——他真的太过分了——嗯belle你是长的有点奇怪——”
碧荷唰的一下红了脸,眼泪又要涌出来,她咬牙切齿,忍着把叉子扔他脸上的冲动,“你们俩给我闭嘴!”
去他妈的长的奇怪。
这两个神经病王八蛋!
就当自己被狗咬——
碧荷抬眼看看对面两个衣冠禽兽,觉得自己真的心力交瘁,接近崩溃。
这两个人真的没人性,坏的脚底流脓。
林致远要打死他们。
她要在旁边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