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直跟医生说,“保大保大!到底有没有事?保大啊!”
医生算是季正则毕业十多年的同校师姐,是个知性大方的女人,倚在床边上笑开了,“本来就不存在保大保小的问题,平常看着多聪明灵光的小伙啊,我也不说他是电视剧看多了,就当他关心则乱吧。”
季正则进来的时候,看见他湿红的眼角,“怎么了小安?不难过啊,亲亲。”
方杳安把泪意憋回去,自欺欺人地想自己是被他蠢哭的,他受了季正则落下来的吻,骂他,“你是笨蛋吗?”
回去的车上,季正则说他找了个民俗学大家,集天干地支,阴阳五行,星座生辰,给孩子取了个小名。
叫迢迢。
“条条?怎么那么像狗啊?”他抱着孩子坐在后座,对“大家”几个字存疑。
“千里迢迢的迢迢,好听吗?”
方杳安沉吟了一会儿,从内视镜里看见季正则期待的脸,很捧场地点头,“嗯,季迢迢,好听。”
季正则突然一个急刹,要不是安全带绑着方杳安差点栽到前面去,正想骂人,就看见季正则扑闪扑闪的眼睛,“孩子跟我姓吗?”
方杳安给他气笑了,“嗯,你是爸爸嘛。”他看季正则感动得两眼汪汪,连忙说,“快回去吧,我困了。”
季正则嘴太甜,要不是回家照镜子,他就真自我感觉良好到以为自己世界第一可爱了。
这段日子出门少,他更白了,能吸光的白,却也是真的胖了,四肢还好,肚子大了一圈,在他自己眼里简直是个又白又胖的大汤圆。
“哪里胖了?”季正则在他身上摸了几把,“软乎乎的多可爱啊,这样最好了。”
明明胖了这么多,他看季正则还在这胡说就生气,“走开。”
那边季迢迢又哭了,他连忙把季正则拨开,去看孩子。
他其实不太喜欢小孩,但这个小孩又实在喜欢他,平时季正则连抱都不能抱,一抱就哭,扯着嗓子嚎,又尖又利,闹得人头疼。
方杳安生怕他把小嗓子哭坏了,就抱在怀里哄,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脑袋有意识地往他怀里拱。
前段时间方杳安不方便动的时候,家里乱点脏点也没办法,毕竟季正则完全没有居家天赋,现在能活动了,一刻闲不下来,恨不得把这些天的清洁全做了。
孩子又刚睡着,他怕放下就醒了,就一边抱着小孩,一边打扫。
季正则苦着脸跟在他后边哼哼唧唧,“小安,你放下他吧,多累啊,他就是想要你抱,坏家伙。”
方杳安充耳不闻,几次转身被他撞到,嫌他碍手碍脚,“你是小孩吗?要不要我抱着你睡觉啊?让开!”
季正则忙不迭地点头,挡在他面前,“要,你抱我吧,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