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的一声,吐出嘴中半只耳朵,语气轻柔却让人背后发凉。“有种的,杀了我啊。”
她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那般命薄。几日折磨下来,再好的性子也被磨光了,她本无意宫中争斗,可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耐着脾性,任由别人捏圆搓扁。
那人被气红了眼,顺手抽出身上利刃,“老娘这就宰了你。”火光之下银光闪烁,划过轨迹砍向南雪白,她只是冷漠的笑。
呲~
利刃割破肌肤划破血肉,南雪白愣了片刻,意识眩晕却又强忍着,她挣扎着。眉眼间震惊褪.去,踉跄着站起身子,利刃从身子上抽出,血液流的更快,她选择视而不见,阴狠的视线盯着女兵。
女兵恐惧的后退,“你,你别过来。”
她笑,真正的南雪白是个如何模样?万俟倒觉得自己运气极好,手起刀落间只剩下女兵不甘和恐惧眼神。血溅在她眼上,南雪白却是眼都不眨盯着女兵。
喘着粗气,“我说过,你若不打死我,我便让你双倍奉还。”嗤的一声拔出利刃,女兵倒在地上之际,南雪白也不受重负倒在地上,意识倒是清明。
爬到包子身边,勉强的坐起身子。
“谁让你替我挡的?不要自作多情,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感激你的。”她这般说着,眼眸已经快要阖上,却还是强撑着意识。
包子轻笑如同初见那般,“没要你感激,我不想挡的,可身体先扑上来了。也罢也罢,死便死吧,总比活着痛苦强。在牢中日子待的久了,你还是第一个愿意同我说话解闷的人,如今便算是,我还了你的陪伴。”
鲜血滴答在地上,唇色泛白的女子渐渐不再说话,一双眼睛慢慢阖上。
贵妃殿内
“怎么?这般急匆匆赶来,是为了你那妻子道不平?”夏贵妃柔若无骨的身子覆在椅上,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万俟轻笑,他是收到尊主密函才赶回来救南雪白的,“娘娘多虑了,奴才怎么敢道娘娘的不平?只是觉得,若是陛下知道娘娘同湛王殿下交好,不知会如何。”
美目轻眯坐起身子,“怎么?威胁我?想告诉皇上本宫同湛王有所交集?”
皇帝最忌讳的便是提到湛王。
“奴才不敢,只是觉得我家妻子人小言微,却不知有何等魔力,让湛王殿下那般费心舍命相救。”他垂下头。
万俟最擅长的便是话中有话,是费心相救,或是费心接近,这倒真是一道难题。
贵妃轻笑开来,“湛王殿下不过是想看看是何许人也,竟当着陛下的面说出一双人的荒唐之言,便央着本宫让他一见,恰逢侍卫冲进她房内,二人衣衫不整。便循着借口将她放到牢中,本宫哪里晓得那牢中女卒竟是这般的嚣张蛮横,好在湛王殿下同她都无大碍,说来,你倒是要好生感谢湛王一番,若不是他挡了一刀,你那娇.妻许是十之八.九成了亡魂。
夏贵妃心下却是冷哼,那女卒的确是湛王可以安排,为的是将南雪白收为己用,他们晓得皇帝和南雪白有交易,便想用恩情来让南雪白替夏侯湛做事。
从始至终夏贵妃只是找了侍卫而已,其他的,都是湛王亲自安排。虽说心下有些嫉妒南雪白为何会让湛王这般看重,但总归是湛王要的人,她也不敢更不愿忤逆他。
万俟笑,墨蓝衣衫轻飘,“娘娘所言极是,来日奴才定会好好酬谢湛王殿下一番。”垂身遮去某种万千光华,一抹阴狠一闪而逝。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只听的耳边有人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