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郁晟儒洗澡时悄悄打开门溜进去,穿着男人略显宽大的衬衣,主动亲上自己老公的喉结。
翻来覆去的一晚,瞿淮嗓子都给叫哑了,腰几乎给撅折过去,身上从脖颈到脚腕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迹,郁晟儒丧心病狂到连大腿根和后胳膊都是吻痕。更别说原本挺翘粉嫩的屁股,布满指印和不明液体。
第二天一早,赵宁等人发现大哥出门锻炼时神清气爽,满足而得意的笑容重新绽放在晟爷俊朗的面容,吓得不明所以的老黑以为大哥终于把自己活活气傻了。
只是瞿少爷整整一天没出过房门,三餐都是郁晟儒端上去伺候。
两个人最后约法三章:许迟川不能和瞿淮一起睡,不能在家里的公共区域露出超过手腕的皮肤,不能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郁晟儒在征得瞿淮同意的前提下,才可以上门。
“他没意见,”瞿淮淡定的撒谎,只有微粉的耳尖出卖了他:“你就安心住,饭会有阿姨来做的。”
“瞿淮,”进卧室前许迟川叫住了人。
米白色外套的少年人把着扶手回头:“什么?”
许迟川扫过这屋子的装饰,窗帘是瞿淮喜欢的蓝色,地毯是最好的材质,大概是为了迎合主人不爱穿拖鞋的习惯,电视机柜上摆着瞿淮最中意的薰衣草:“郁晟儒,真是喜欢你;”
“千万好好在一起。”
转身关上房门,终于支撑不住倒坐在地板上。指间有无法控制的颤意,是溺水的囚徒止不住大口的呼吸,争夺稀薄贫乏的氧气。
还有一句话没说——希望你,千万别像我。
穆时海生日那天正好周五,瞿大学霸上完课早早回家守着许迟川,家里尖锐武器都收了——刮胡刀刀片都没留。
月上林梢,夜灯尽染,浅浅风意吹乱许迟川的头发,瞿淮借着朦胧月色,仿佛看见好友眼角一点似有若无晶莹的湿意。
男孩清减了,清秀疏朗的脸庞变得轮廓交错,消瘦分明。
瞿淮也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和他碰杯:“喝吧,今晚不醉不归。”
寂寂良久。
“他该二十一了。”许迟川又给自己开了一罐。
“应该长高了,也长帅了。”
“我第一次给他过生日的时候,他高兴坏了,那天他亲了我,那是我们第一个吻。”
瞿淮安静的听他说话,看见他靠着栏杆,坚强到脆弱的脊背。
“那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只是知道我不愿意亲的是别人。”
“瞿淮,”
这是第一次许迟川那么认真的和他说话。
“我看得出你们相爱,”
“他那么强大,没有什么能把你们分开。”
“真好,你们不用分开。”
许迟川醉了,满嘴胡话,全说给一个名字听。
说他想他,说他爱他,说他等他,祝他生日快乐。嘴里还颠三倒四不停念着句诗,瞿淮听了好几遍才听明白。
他说,迟迟长夜终有时,总是百川必归海。
穆时海,百川必归海。
半夜一点,郁晟儒咣咣砸门,幸好一层两户,对门户主也是他。小狼崽手机打了没人接,郁晟儒死活放心不下怕他出事,还是寻人来。
刚打开门就是一屋子的酒味,茶几上全是空瓶子,手里的半瓶落在地上打湿了地毯。
瞿淮和许迟川分睡在沙发两头,腿搭着腿,睡得死沉。
郁晟儒抱起自己老婆往卧室去,把人轻放床脱了衣服裤子和袜子,拿帕子给擦汗。外面丢给许迟川一床薄毯,还不给人盖好。
瞿淮被额头上突如其来的凉意取悦,闻到熟悉的味道,迷迷糊糊醒了钻进他怀里。
“谁准你喝多的?”男人不满埋怨,搂着人的手却收得更紧。
“唔……郁晟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