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宁县,怕是安宁不了喽”
“张河这小子,让他去拜师学拳,武师没认识几个,也不知道怎么就对这王定这般热情。”
“王定看起来是年轻,这般年纪就已经到了练脏境界,日后说不定真能凝聚真气。”
“可那再怎么说,也得三五年的苦功。”
“如今这世道,区区一个练脏境能有什么用真等到了那些叛军打过来的时候,不是武师,他最多也只是炮灰而已。”
“唉”
郑元贤拿着蒲扇狠狠的扇了几下,随后又顶着那张胖脸上不断浮出来的汗珠,开始盘起账来。
王定回到自家小院,他将买来的谷子整齐的码在屋里。
张河之后便没让王定来回跑着去运粮。
他自告奋勇,将这活儿压在了自己身上。
王定也没拦着。
他观察了有两个来月的时间了。
张河这小子,心地确实不错。
属于是一个没什么心眼的热心肠,只是出身有些太过低微贫寒。
若不是他姐姐嫁给了郑元贤,恐怕他现在也是在泥水巷子里与野狗抢食的一员。
可惜的是,他本身也没什么练武的天赋。
在拳馆里也是被欺负的对象。
不少人都说,张河能有现在的一切,全都是靠他姐姐出卖色相。
言辞之中多有污秽,张河气愤不过,欲跟那些人动手,还是路过的王定为其解围,出了口气。
说起来也真是唏嘘。
不过现在,对王定而言,这些都只是小事。
真正的大事还在于,他,快没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