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这会儿已经站起来了。
看到陈哲带着警察过来,却依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是机关党工委的,想带我回去你试一下看看。”
陈哲乐了,“今天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的先进了局子再说,所以,别拿工作单位说事儿,没用。”
刘奎呵呵冷笑,“你说没用就没用,你算老几啊,你们安阳理工还真成土匪窝子了啊想打人就打人”
陈哲懒得和他解释。
伸手指了下那个抱着手的人,“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一个骨折是刚断的,还是有一段时间了,就判断不出来
“你以为骨折后局部的水肿、软组织肿胀、张力所形成的表征形成,一个小时和一天是一样的吗糊弄鬼呢”
刘奎和抱着手的那人脸色陡变,愣在了当场。
就连当场其他人都懵了,但懵归懵,最起码的判断还是有的,
所以,看到这种情形,大家也就瞬间都明白了,应该是真的被说中了。
何志良就知道这会儿该自己上场了。
脸色一冷,朝两个辅警摆了下手,“先带所有当事人回去警务室里。”
陈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赵刚两个人说道:“你俩陪刘老师走一趟,顺便帮着警察同志把人带回去,开咱们自己的车。”
何志良来了一辆车三个人,肯定是没法一次性再带几个人回去的。
送走几个人,陈哲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老爸,“有个事情,你派人暂时接一下手,其中一个,很可能是海外派进来的间谍。
“我估计是盯上我们的实验室了,你那边接手后,也不用多问,只需要切断他向外面传递信息就行,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最有力的证据。
“事情你们先做着,我会联系上面的人出面解决的。”
陈国栋倒是不认为自家儿子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简单的问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就直接撂了电话。
他属于行动派,所以直接带上人手,就开车杀奔了虎须岭。
陈哲这边,则再次找上了张铭,“铭叔,好像又给你找了个活儿啊,你过来一下呗”
张铭还以为他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你可消停点儿吧,为了你那几个独立实验室,我可是差点儿跑断了腿的,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就又惦记起我来了,想折腾没必要可着一个人下手把”
陈哲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想歪了。
“这次可不是找你帮忙哦,就是在眼皮子底下摁住了一只王锅汤让你也尝尝呢,既然不感兴趣,那我可就自己喝了啊。”
张铭心里一跳,“慢着,你既然说的是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说说看,从哪儿窜进来的王笑,“肥不肥的我不知道,但营养价值肯定不是那些臭鱼烂虾能比的,就问你感不感兴趣吧”
张铭当机立断,“那必须的啊,我这边马上安排,你先说说目前什么情况。”
陈哲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最后才说道:“你可得快点儿哈,要不然,让后面的蚂蚱剪断了绳子,可就不好玩了。”
张铭没有多说什么,“我今天晚上就过去,安阳那边我会提前打招呼的,不会让你为难。”
陈哲这才算是放下心来,“那我等你哈。”
但是,他这边倒是安心了,但市公安局那边,却开始承受压力了。
办公厅和省侨办先后都把电话打到了韩局这边,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搞得韩局莫名其妙的。
然后几个电话打出去,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然了,所谓的知道,也就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下,当事几方究竟牵扯到了什么人,仅此而已。
至于细节方面的东西,那就所知有限了。
最后想了想。
还是直接拨通了陈国栋的手机,“你们爷俩搞什么呢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连办公厅和侨办的电话都打进来了。”
陈哲“嚯”了一声,“还以为保密措施做的不错呢,没想到还真就传出去了,那就更有意思了。”
韩局可不惯他毛病,“有事说事儿,别云山雾罩的,究竟什么情况”
陈国栋就简单解释了几句。
然后道:“我现在还赶路呢,不和你多说了,你只要给我争取点儿时间就行,别的不用操心。”
韩局无语,“屁话,给你兜着就不算操心啊,你可真行啊,没凭没据的就直接下手了”
陈国栋呵呵一笑,“什么叫没凭没据啊,破案子还讲究个正奇相辅相成呢,什么都规规矩矩的,那还搞个毛线啊,所以,有时候还是要靠直觉的。”
韩局怒了,“还给我上起课来了,滚你的蛋吧,一点儿抓手都没有,你就敢当普通案子处理那可是台岛侨胞,多少顾忌一点儿啊,好不好”
陈国栋心里暗骂了一声,“神特么台岛侨胞,明明是小鬼子嘛。”
但这话肯定是不能明说的。
毕竟,他相信自家儿子,但不代表别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啊。
所以,还是需要用证据说话的。
而且,儿子说过会向上面反应的,他可是多少知道一些陈哲和上面有些关系的,所以,应该还是不会出什么太大意外的。
更何况,安阳理工的那几个独立实验室,究竟有多重要,他虽然不知道,但还是能从很多细节上,判断出一些东西的。
所以,韩局可以不知道这些事情,但自己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