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休息间里极度安静,左聿时走过去,见谢青苏已经睡下了。
人就躺在休息间中的沙发上,没有去床上睡,手边是翻开的那卷卷宗,显然是终究没敌过困意,看了几页就睡了。
迟临西站在外边向里看,虽然而没进来,但见到左聿时随手从床上拿了条薄被过去给谢青苏盖上,动作放的挺轻,温柔贴心的仿佛不是他认识的那位左聿时。
谢青苏虽然睡着了,但警觉性很高,尽管左聿时动作很轻,她还是微微睁开了一些眼睛,半醒不醒的冷冷扫了他一眼,大概是在半睡的潜意识里认出了身边的人没危险,转眼间就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睡了过去。
左聿时拿过她手中的卷宗,合上,放在一边。
而门外的迟临西抱着双臂,也是难得的发现这位总是带着刺儿似的让人很难以接近的谢大小姐,竟然也会有放下戒备,这么安静乖顺的一面。
沙发上的谢青苏长发柔顺的散在肩侧和颈窝,黑色的薄被将她捂的严实,只露出精致白皙的下颌和已经扭向沙发背那一侧方向的侧脸,没在她自己家,睡眠质量竟然还不错,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多久没睡好。
左聿时拉开门出去,门重新关上,转眸看见迟临西一脸惊叹的神情,淡道:“用药方面,你先和主治医生沟通。”
迟临西早有打算,点头道了声:“行。”
话落又向已经紧闭的休息间门上瞥了眼,同时又看左聿时一眼,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你这是来真的”他问,下巴朝休息间门里指了指。
已近中午,办公室落地窗外冬日暖阳将细碎的金色撒了满地,左聿时长身伫立于办公桌边,单手抄着裤袋,另一手将谢青苏之前坐过的椅子向前推回原位,不紧不慢的回问了声:“什么”
迟临西嗤笑,又向休息间里抬了抬下巴:“谢青苏。”
左聿时像在看一个健忘症患者一般冷眯起眼,视线扫向他:“你不是知道怎么”
迟临西当下“嘶”了一声,倒吸着冷气似的,斟酌了数秒才挑眉说:“别跟我说你不记得她在莫柯寒面前求着不要离婚时的那个态度,海城谁不知道谢青苏当初有多爱莫柯寒,说是爱到死去活来都不为过。就算已经离婚了,但一个人既然有过铭心刻骨的感情,就没那么容易放下,你岂不是白忙活”
左聿时闻言笑了笑,手搭在那只椅背上,淡声道:“不足为虑。”
与此同时,谢家。
这一两天里,何惠琳常会坐在客厅沙发上怔然出神。
她在想那支轻易不会落在外人手里的钢笔,想起那家古玩店周老板提起他们大老板时满眼放光的样子,想起“太游居”那三个字的笔锋。
昨天夜里她睡不着,半夜趁着老爷子没在书房,特意去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望着墙上被装裱起来的字和边上的那行小字出神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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