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柯寒目前仍然做为谢青苏的法定丈夫,却因为谢康雪怀孕流产而在医院里陪了这么多天。
无论两人之间怎样情深意重,这中间令人尴尬又近似家丑的关系,也足以让莫柯寒在谢夫人面前暂时无法辩驳。
才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被谢夫人瞪了好几眼。
“妈。”谢康雪见状开口:“我和柯寒的事情,您也知道,这三言两语说不清。但我姐那边”
她垂下眼眸:“我很担心姐姐受到这些不良情绪的影响,而做出更多不理智的事情来,我自己受点小伤也就算了,可爸在公司那边一直都很稳定,如果她贸然去逞能的话,很容易因小失大。”
“我看她也的确是在胡闹”何惠琳对谢青苏的事情极为不耐烦,长叹了一口气,连提都不想再提她:“别管她,你先养好身体,妈过几天就来把你接回家。”
说是这么说,何惠琳却放下了手中的汤勺,一时间连给谢康雪喂汤喝的情绪都没了。
莫柯寒站在旁侧,淡然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他这些天都没有再见过谢青苏,对她最后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十多天前的咖啡厅。
自从谢莫两家传出婚变的消息,莫氏的股份就一直摇摇欲坠,他几度寻求解决的办法也缺少门路,仿佛无形中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堵截住了。
他不确定是不是谢老爷子在暗中操纵了什么,但以谢章的手段,不是不可能。
也不是没试图找过其他方式,但这些天他也没什么机会够得到上层圈的人脉,左聿时那边也始终也没给他机会见一面。
对于谢青苏的发疯,他也算是亲眼见识过了。
那蠢女人有多爱他,他再清楚不过,她现在受到刺激而产生任何极端情绪,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在他眼里都不算离奇。
谢青苏浑浑噩噩中并没有昏迷的太彻底。
她还勉强撑着一点模糊的意识,在一片混沌黑暗中听见些若有若无的杂音。
身体又疼又热,再又是阵阵麻木,后来似乎又变成了那股诡异的热痒,让她备感烦躁不安。
不知道她是被带去了哪里,似乎有人扒开她的眼皮照着光做了检查。
又不知过了多久,燥热的身体忽然被一阵凉意包围,舒服的使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手背上又传来轻微的刺痛。
她在一片半是舒服半是冷的阵阵凉意中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依然看不清东西,但至少比之前那会儿好了很多,勉强能看见亮度柔和的灯光和四周一些模糊的轮廓。
双眼努力聚焦的又看了一会儿,才终于发现这里好像是什么地方的浴室。
自己身上染了血的毛衣被脱了下来,但里面的打底薄衫还在,她穿着衣服躺在浴缸中的一大片冷水里,微微动了动手,转眼看见自己手背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低下头凑近了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根据记忆里那些对这个时代的认知想了想,她现在这是正在打针
视线向上,果然在一大片的模糊不清中看见上边挂了个吊瓶似的东西。
浴室外边传来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是位医生。
“眼睛没问题,打过针之后好好休息,缓一缓,别去光线太亮的地方,明天也差不多能视物了,再过几天视力就能完全恢复正常。”
“但那喷剂里掺进去的其他药物成分是个问题,这种类型的药在国外有很多种,这款药又是新型研发的,在国内酒吧和地下那些不干净的渠道里转了不知道几手的交易,找不到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