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来的”
“嗯。”奥布里下意识应了:“怎么”
“没什么,就是”
李维抄起那半块坦克装甲似的黑面包,一面包就砸上了他的脑袋:
“我干n勒戈壁”
马路对面,埃尔文家。
萨勒芬妮痴痴地走到窗边,魔怔似地拉开了窗帘。
窗外是一条宽阔的马路,马路对面则是一堆冒着烟火气的早点摊,还有一群或蹲或站,忙着过早的祖安学徒工。
“那曲子就在那边”
“哎,怎么又听不见了”
萨勒芬妮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刚刚可以听见的声音,又突然听不见了。
这在平时,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可这一次,听不见那灵魂乐曲的她却如同失了海水的鱼,焦躁得像是不能呼吸。
“那首曲子,我还从来没听过哩”
萨勒芬妮扒着窗户,懊恼地在那儿叹气。
她努力地看着马路对面,像是想从那些蚂蚁似的工人中间,找到那个灵魂会唱歌的妙人。
“好了好了”看懵了的埃尔文先生终于走上前来,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萨勒芬妮,回来吃饭吧。”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就一帮学徒工罢了。你想看,我过会儿让他们排队来给你看”
“不,那不一样”
萨勒芬妮却异常执拗地望着窗外:
“他们中间有个灵魂会唱歌的家伙。”
“那是我从来都没听过的曲子精彩绝伦的曲子”
“哎”埃尔文夫妇互相对视一眼,不禁无奈摇头。
他们这宝贝女儿,又犯起那些艺术家的臭毛病了。
“不就是一首曲子吗”
“祖安人能编出什么好曲子”
“可爸爸,你和妈妈不也是祖安来的吗”萨勒芬妮嘟着嘴:“我也算半个祖安人,我不是也懂音乐”
“胡说先生坚定回答:“妮妮,你才不是什么半个祖安人。你是在皮城出生的,和祖安那破地方没有一点关系”
“我和你妈妈千辛万苦地让你出生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你像我们一样,被一个祖安人的名头拖累大半辈子”
“我”萨勒芬妮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这好像也没啥值得想的。
比起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她还是更挂念那首只听到些许片段的曲子。
可惜的是,她还无法自由控制能力开启。
现在想听的时候,反而听不到了。
只能看。
可看又能看到什么呢
只能看到一群油腻邋遢的工人,还有他们正在看的热闹
看着看着,萨勒芬妮也不知不觉地放弃了那看似毫无希望的寻觅,跟着看起了热闹:
那是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绿毛鸡冠头的胖子,一个是黑发黑眼、身着工装的少年。
“那也是我们家的工人吗”
萨勒芬妮有点好奇地看向父亲。
埃尔文先生跟着远远一望,依稀看清那两人的脸,尤其是在认出那个胖子的身份后,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烦扰。
不过他还是很温柔地对女儿回答:“是,那是我们家的工人。”
“他叫什么名字啊”
“李维。”埃尔文下意识回答。
然后他又猛然觉得不对:“等等妮妮,你问他的名字做什么”
“就是想问嘛”
萨勒芬妮单手托着香腮,在窗边无聊地勾起小腿:
“李维是么爸,我以后能见见这个人吗”
“感觉看着他的话,创作情歌的时候会比较有灵感。”
埃尔文:“”
这位好老板瞬间变了脸色:
“不你不能见他”
“为什么他不是我们家的工人吗”
“以前是。”
“现在他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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