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低下头:“妾不敢乱言。”
安忠敬道:“伏哥身死的屋子,是球队休憩备战之所,只有我凉州队的队员可进,尸体也是同队的史明发现的。”
“如果伏哥不死,胜了吐蕃,在这里受恭贺的正是他们,结果因为伏哥身亡,他们失去了这个表现的大好机会,你觉得杀害你夫郎的凶手,会是他们”
讲白了,没有杀人动机。
对于马球队员来说,谋害了他们的队长,有百害而无一利,就算内部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矛盾,也不该是在这种时候爆发。
丽娘却咬了咬牙,猛的抬起头来:“阿郎,妾怀疑一人”
如果没有看过日录,安忠敬肯定是不理的,但此时真有了几分好奇:“说吧”
“就是史明”
丽娘泣声道:“我夫郎视史明为兄弟,此人却狼心狗肺,暗怀不轨,前些时日来家中作客,还欲轻薄于我,被我呵斥后,泱泱离去”
她的姿色在普通人里,已经算是美人级别,十分耐看,再加上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此时孝衣在身,哀泣的眼波流转,大家心头一动,都觉得那史明还是有眼光的。
这小寡妇,真润啊
呸,兄弟妻不可欺
凉州男儿最重血性,岂能看得上这种行为,史明简直是猪狗不如
安忠敬的脸色彻底沉下:“真有此事”
“妾愿与之对峙”
丽娘重重点头:“妾怀疑他心怀恨意,不想夫郎大胜吐蕃,荣耀加身,才暗中加害,伪造自缢”
此言一出,堂内世家子纷纷变色。
如果这个指责是真的,性质就太恶劣了。
这不仅是来自队友的背刺,还是在两国外交的重要时刻,最不可容忍的背叛。
“妾还有一个证据。”
丽娘又道:“我夫郎每次打马球,在马鞍后扣的得胜结手法,是妾教的,与众不同,如果他真的自寻短见,肯定也是用这种惯用的绳结,而旁人伪造,用到的绳结肯定不同”
安忠敬看向康猛。
康猛马上道:“可以找仵作确定此事,绳索还有保留。”
安忠敬大手一挥:“好,此事必须速速确定,我可不想我的马球队里,藏着这般奸恶之徒”
说罢,他又吩咐自家仆人:“去将史明带来不,将整支马球队都喊来,再设一宴。”
安排完毕,他亲自站起身,来到丽娘面前,正色表态:“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无辜者含冤而亡”
丽娘盈盈拜下:“谢阿郎”
庆功宴虽然被打扰了,一众世家子的兴致反倒更加高昂起来。
如果不是这年代不流行男女混舞,人家又刚死了夫郎,说不定都邀舞了。
即便如此,他们也纷纷上去嘘寒问暖,表明正义的态度。
贾思博是少数几个没动的,因为他发现李彦坐在席上,看向众人的目光隐隐一变。
那种洞察人心的眼神,他觉得很熟悉。
家中长辈看卖弄心机的小辈时,就会带着几分这样的似笑非笑。
可现在,李彦居然也能有这种气质
明明之前的相处中,这位虽然武功了得,为人处世也很成熟,但很多时候又不免有几分愚钝。
可现在
“外愚内智,大巧若拙”
贾思博心头一凛,再也不敢有丝毫小觑。
而李彦沉浸在奇妙的变化里,再看场中发生的一切,已是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这案子有点意思”
天赋:薛定谔的神探生效
智慧:3“大聪明”智慧:13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