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文弗罗斯特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
麦格教授感觉自己的血液冲击着太阳穴,她看着两个一副无辜样子的男孩,镜片后的眼睛带着怒气。在得知魔药课上发生的一切之后她立刻把他们找了过来,因为过于惊讶和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花了好几秒钟才组织起语言。
“霍格沃茨建校一千余年,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麦格教授以极大的克制力低声说道:“两个学生竟然敢公然忤逆老师,你们必须向斯内普教授道歉”
“我认为,”埃尔文中气十足地喊道:“敢于直面对抗任何非正义与不公才是格兰芬多之勇气的真正体现。”
纳威下意识地想点头,但看到麦格教授冷峻的神情又硬生生停住了。
竟然直接就扯到了学院精神,麦格教授面色一黑,“怎么难道你认为斯内普教授是邪恶的你必须去对抗你的老师”
“至少对纳威来说确实如此,斯内普教授在这四个星期内给他带来了不可磨灭的精神创伤,而这种创伤很可能伴随他一生。”埃尔文义正辞严,“我想教授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斯内普对格兰芬多学生有多敌视,我把纳威拯救出来,我认为你应该给我加分。”
纳威有些羞涩,埃尔文好像稍微有点夸张了,不过他确实觉得埃尔文是把他从斯内普教授的掌握拯救出来,前提是不去想魔药课成绩该怎么办。
麦格教授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她深吸了口气,“我不想跟你争论,跟我来,这事儿看来只能由校长来处理。”
她带着他们来到城堡主楼的顶端,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石像鬼雕像,麦格教授挥了下魔杖,雕像以一种非常自然的姿态让开,仿佛他是个活物,露出后面螺旋形的阶梯。
登上阶梯,纳威惊叫一声,他们被直接送进了校长室,邓布利多教授似乎正等着他们,在他身边是永远一张阴沉脸的斯内普教授。
“啊哈,就是这两个小家伙。”旁边出来窃窃私语,埃尔文看过去,是一些挂在墙壁上的半身像,通过铭牌可知他们是霍格沃茨历任校长。看上去他们的智能要远远高于霍格沃茨的其他画像。
“具体情况我已经听斯内普说了,麦格。”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埃尔文,我不得不说你这一个月来给我们带来的惊讶要超过其他所有学生。”
“您已经知道了”麦格教授着实松了口气,“埃尔文、纳威,向斯内普教授道歉”
“我不需要他们的道歉。”斯内普冷冷道。
“怎么”麦格教授有些不悦了,“但到你真不打算教他们”
虽然涵养好,但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这是弗罗斯特和隆巴顿自己的要求,作为一位负责任的教师,我应当尊重学生的意愿。”
他在说“负责任”时加重了语气。
“那么你们两个,”邓布利多看向两个学生,“现在还坚持你们的决定吗”
“当然。”埃尔文毫不犹豫。
初次见到校长的纳威有些畏手畏脚,但是还是咬牙点头。
我是格兰芬多,勇敢的格兰芬多。他在内心不断对自己说。
“没办法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既然双方都同意,那就只能这样。”
麦格教授目瞪口呆,事态发展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可是这不合规矩”
“这恰恰是最符合规矩的。”邓布利多打断了她的话,“魔药教学本就是由斯内普教授负责,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应该指手画脚。”
麦格不说话,但依然满脸不高兴。
在离开校长室时,纳威偷偷看了眼斯内普的脸,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们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发现这里挤满了人,大部分学生看到他们时就开始鼓掌。
显然无论是几年级的格兰芬多都苦斯内普久矣。
“你们是不可能在没有老师的指导下独自学习魔药学的。”赫敏从来不惮做扫兴的那个人,“更何况正常期末测验只是六种药水的配制,但斯内普却要考你们十二种,他一定是想看你们的笑话,甚至打的就是让你们退学的主意”
“别听她的。”双胞胎之一的弗雷德说:“你们不可能过不了关的,这里所有的高年级学生都愿意借给你们一年级的魔药笔记、告诉你们该怎么配置那些该死的药水。到考试的时候斯内普绝对挑不出一点毛病。”
“我们从厨房拿了些蛋糕和南瓜汁。”乔治说:“现在,让派对开始吧”
一片欢呼,赫敏孤单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很落寞。
仿佛有一只气球在纳威的胸膛里膨胀起来,只要跟着埃尔文就会受到以前从没有过的关注,他笑着,和其他人讲自己魔药课上的英勇之举,这只气球直到他躺到床上准备睡觉时都还没有被戳破。
“埃尔文,你为什么要帮我”睡不着的纳威突然问道。
“因为我们是朋友。”对面床的帷幔里传来埃尔文清晰的声音,“我想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纳威你也一定会伸出援助之手,对吗”
朋友,纳威在心里重复了下这个词,然后用力点了下头。
第二天,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埃尔文和纳威自然就成了斯莱特林的重点关注对象,他们阴阳怪气地喊埃尔文教授,说纳威是他可怜的小跟班。
纳威倒是不怎么介意,相比其他恶毒的词语,被说是跟班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埃尔文对于各种冷嘲暗讽都是置若罔闻的态度,但在第三天的时候,他绕着斯莱特林一桌人走了一圈,微微摇了摇头,“真是一群歪瓜裂枣,这样的学院是怎么培育出黑魔王那种人物的”
一众斯莱特林集体沉默,有看不清形势想发怒的愣头青也立刻被身边的人按住。他们该怎么反驳埃尔文难道说他们当中有人未来也可以比肩黑魔王吗但不反驳的话,难道承认他们就是歪瓜裂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