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冉平静的看着满脸急色的人。
然后轻轻的笑了笑,“如果你是觉得我糟践自己,觉得我可怜,没必要,我也不需要你这种同情。”
周嘉逸皱眉继续说,“不是,我只是突然想清楚了,我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人了,就像这么长的时间,我找不到你,我每天都在后悔,想着如果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该怎么办薛冉,我不想再放开你的手,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你是真心的嘛”
“你说呢,你会和公主来我母亲撮合的宴会,自然也是不想这么轻易和我结束的吧,我也想和你有长长久久的未来。”
薛冉从怀里拿出了之前周嘉逸送的珠钗。
这一路上周嘉逸从未见过她戴过,以为早就被丢在了宋国,没想到她竟然带在了身上。
“我想要支天青色的珠钗你能给我买来吗”
周嘉逸眼睛一亮,笑容渐渐溢了出来,“我这就去给你买。”
“等一下。”
薛冉看着他急急忙忙就要抛开的样子,连忙喊到,“公主还在这呢,你这么走了像什么还有你这前院一院子的姑娘们,你就这么撒手不管啊”
“管,我马上就去处理,我会和母亲说明白的。”
周嘉逸上前一步,垂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我会和母亲说我已经找到了想娶回家的女孩子了。”
薛冉有些不自在的撇开了视线,哼了一声,“嗯。”
宋欣洛和周夫人坐在前院,二人虽然聊着,可都心不在焉的。
宋欣洛不知道薛冉那边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周嘉逸到底争不争气。
机会都给他了,要是再不知道争取,真的就没机会了。
宋欣洛喝着茶,耐着性子和周夫人聊着。
突然听到身边的宫女小声提醒了一句。
“殿下,薛姑娘回来了。”
宋欣洛猛的抬头看了过去,之间薛冉和周嘉逸并排都在一起。
那一瞬间,她就松了口气。
周夫人一时激动便已经站了起来,特别是看到自家儿子侧着头对着人家姑娘笑的时候,便什么都清楚了。
这不就成了嘛,也不荒废她兴师动众请了这么多人,就为了做这个局。
薛冉回来之后便坐在了宋欣洛的身边。
宋欣洛对着她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薛冉小幅度的点点头。
周夫人好几次去看自家儿子,不过周嘉逸是故意的,一直都在躲她母亲的视线,转而盯着对面坐着的薛冉看着。
宋欣洛也受不了这二人在自己面前眉目传情一句话都说不了的样子。
“我这初来楚国,便想着出去逛逛,不知周侍卫今日可有时间。”
“有,我给公主带路。”
“行。”
周夫人当然是想着自家儿子多和这薛姑娘相处呢,不过这小公主确实也是在撮合。
周嘉逸骑着马陪着马车旁边。
“都谈好了”
“嗯,聊好了,只不过我父亲兴许不会答应。”薛冉有些无奈的说。
“我父皇刚开始也不想同意啊,可最后不还答应了,慢慢来吧,总归你二人如今心意相通了。”
“嗯,等你成婚后,我需得回去和我父亲说这事。”
宋欣洛点点头。
周嘉逸骑在马车是不是看一眼马车,隐约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也不知道这二人是在说什么。
突然,只见薛冉掀开了车帘跳下了车。
“怎么了”周嘉逸问到。
“殿下说今日乏了,想回宫休息。”
周嘉逸不解的看了一眼马车,又看了看薛冉的脸,顿时也就什么都明了了。
“那殿下乏了,你呢”
“周侍卫有急事吗”
“今日休沐,我很清闲。”
薛冉仰着头笑了笑,二人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周嘉逸翻身下了马,“我知晓京城有很多趣处,薛姑娘要一起去看看吗”
“好。”
宋欣洛这几日都陪在林娅的身边,说起来日子过的还挺自在的,就是有点见不着楚煜的面。
这人自从回来了之后就一直都在忙,早上还要去早朝,之后一忙就是一天,有时候晚膳的时候都见不着人。
楚煜进来的时候,宋欣洛正躺在软榻上睡着了,宫女看见楚煜正欲开口,楚煜摆摆手把人给打发下去了。
楚煜走到了她的身侧,人还睡的很安稳,呼吸放的很轻。
宋欣洛觉得自己的唇好似被吮吸着一般,有些麻麻,秀美的眉头微微的蹙起。
有些不悦的下意识伸手推搡着,谁料突然自己的手腕好像就被抓了起来,按在了头顶。
宋欣洛好半天才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的人。
“嗯”
“乖。”楚煜声音低哑,没给她喘息的时间,又堵了上去。
宋欣洛原本还躺在软榻上,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二人的衣衫都有些不整。
楚煜正在宋欣洛的侧颈上啃咬着。
宋欣洛有些吃痛微微推开面前的人。
“阿煜。”
好半天,楚煜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眼尾有些红。
“怎么了”
宋欣洛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咬着自己的唇,“你今日怎么了”
楚煜恍惚了一瞬,这才轻笑了一声,“就很想你,这几日忙于公务都没时间陪你。”
“没事的,我又不会计较这些,再说你许久没回来,这些天忙也应该的。”
“那如果成婚之后我也是这么忙呢没时间陪着你,你会不会生气”
宋欣洛认真的思考了,“我父皇也一直都很忙,也很少有时间陪着我母后,可我母后也不会生气,她每次都陪在书房里,陪我父皇一起处理政务,但我好像也看不进去你的那些东西,要不然你以后处理公务,我就在一旁看话本吧,我可以看一天的。”
楚煜笑着,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好。”
楚煜又低着头给她整理衣服,他今日太过于冲动了,虽然如今他们之间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毕竟婚礼还没办完。
他今日这一举动的确逾越了。
只不过今日在母后哪里听到了些陈年往事,一时太过于激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