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盛九爷面子,很多人来送行,扎着白花的车排成排往近郊墓园行驶,葬礼进行得很顺利。
解月白的墓碑是以花清祀的辈分做的,所以墓碑的抬头写的是:长姐二字。
顺利下葬以后,花清祀去祭拜了董仁杰,随后才去了解诚丰夫妻的墓碑前,小时候见过是没什么印象的,还是在墓碑前才看见亲生父母是什么模样。
站在墓,花清祀话不多,连一声爸,妈都没能喊出来,沉默乖巧的磕头,摆上贡品香烛白菊。
“解爷,又见面了。”
“如您所愿,以后都由我照顾清祀,请两位放心,也请两位庇佑清祀平安喜乐。”
谁能想到当年那句玩笑竟然成真了
从墓园离开回到城内,花清祀约见的律师已经在雪上霜等候,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律师,他姓贾,自报家门。
“我是为解小姐来的。”
这时候的解小姐,也只有花清祀了。
花清祀面色疑惑,“为我”
“是的。”贾律师点头,“您的身份我已经确认,您是解爷亲生女儿,所以他留下的遗嘱是时候公开。”
确认身份
她扭头看盛白衣,“你知道”
“知道。定风波那日当晚,贾律师就联系我,我没告诉你是想等你做决定。祀儿,这件事没人能够左右你。”
沉默会儿,花清祀才说,“贾律师,里面请。”
谁能想到,解诚丰还留了一手,他给了解月白很多东西,是解诚丰夫妻的愧疚,也是解月白作为养女该得的,除此之外他还给亲生女儿留了许多东西。
贾律师先给花清祀播放解诚丰留下的一段视频,其中解诚丰夫妻都入镜,解释当年为什么提早剖腹产,把年幼的她教给花家收养。
“这视频看着很接近年代。”花清祀说。
贾律师解释,“解爷跟解夫人每年都会重新录制一份,直到三年前两位过世,视频就再无变动。”
“你怎么就确定,亲生女儿真的是我”
贾律师笑了笑,“因为小姐您的眼睛太像解爷,轮廓跟解夫人也很相似。解爷曾经跟我说,有朝一日他不在人世后,董二爷藏着的秘密公之于众时,不用怀疑那位就是真正的解家小姐。”
“虽然我没有掺和东都的事,但在定风波的事我也知道。而且解爷留了铁证,根本不需要我怀疑。”
“什么铁证”
贾律师从手提心内取出一本相册,翻看的第一页就是花清祀刚出生时的照片,旁边写着一行字。
吾女清祀,生于xx年xx日xx分,早产,出生时四斤三两,身体虚弱,望花老夫人能够善待吾女。
这一本相册,花清祀从刚生到十八岁的照片都有。
每年四张,春夏秋冬四季。
“这些东西”花清祀微微愣怔。
贾律师,“是解爷提前留下,只有等董二爷的秘密公布以后,我才能从银行宝箱取出来。”
“小姐不用怀疑,也不用疑惑,不可能造假。何况,解爷每年都要开一次保险箱,没有造假的机会。”
“银行是凤家的,更不会有这种可能。”
“这些是遗嘱,后面附带明细,都是小姐您继承的遗产。还有解月白小姐那边,因为她跟秦贤都过世,没有结婚子女,按理也该由小姐您继承。”
“”
“董二爷也留有遗产给您。”
这么多份遗产,花清祀是真笑不出来。
东西非常大,就说解诚丰夫妻的留下的产业就足够多,更不说加上解月白,董仁杰的,密密麻麻看的花清祀头大。
“这是一份指定遗产,就算小姐您不想要,我们律所会继续保存,直到您的后代愿意接受为止。”
花清祀这会儿脑子乱,“我可以喊我先生进来吗。”
“当然可以。”
当盛白衣进来,看着桌上的遗产继承明细是,没忍住勾了下嘴角,“我家祀儿好富裕啊。”
“别说笑,这些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办。”
除了董叔叔留的嫁妆那份,别的花清祀是丁点不想碰,奶奶留的已经够多,就靠花家企业的分红她也能富裕一生。
盛白衣快速看了遍,询问花清祀,“如果你想要,如今东都又是百废待兴,这些钱很有用处。”
花清祀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很好,财富权利来自东都现在还回去,情理之中。贾律师可以吗”
贾律师一笑,“自然可以的,解爷已经提前说过,倘若小姐想要捐出来首选必然选东都。”
“什么时候讲的”
“三年前。”
那时候应该是花清祀刚成年的时候,解诚丰夫妻虽然没陪着花清祀,可她的事确实细无巨细都知道。
花老夫人,董仁杰从不隐瞒他们花清祀的成长。
“小姐可以选七成捐赠,余下的三成您必须继承,否则没有使用捐赠权利。”
盛白衣笑起来,摸摸花清祀的头:解爷可真是太了解这姑娘了。
“余下继承的三成由信托基金管理。”贾律师慢条斯理的堵了花清祀最后一点小算盘,可以说解爷在这件事上算无遗策。
“那行吧。”
最后花清祀不得不妥协。
等花清祀签了字,贾律师又说,“小姐您捐赠的七成,我们会成立一个基金会,按照东都建设的需要捐赠,直到所有捐赠完为止。您随时可以停止,随时可以查阅账目,更是可以请人来联合管理。”
“必须以我的名义成立基金会”
贾律师很认真,“是的,只能是您的名义。”
“那你把解月白的遗产也这样处理,以她的名义成立基金会共同管理。”
“好的,小姐。”
“董叔叔的也这样。”
贾律师一笑,“董二爷的继承条件跟解爷的一样,按照您前面的选择,我会把董二爷这一分综合到解爷这边。”
盛白衣忽然觉得,解诚丰跟董仁杰挺可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