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德罗妮夫人”罗森跟在杜桑德身后说道,“对了那个管家还说安德罗妮夫人不可能当选,她只是个痴心妄想的疯子,女人是不可能赢下选举,胜利者肯定是哈罗德勋爵”
杜桑德忽然站住了脚步。
他猛地扭头看向罗森,“你再说一遍。”
罗森自觉失言,他连忙道歉,“这些话我不应该转述给您”
“我让你再说一般。”杜桑德眼里有火冒出,“哈罗德勋爵和我母亲在竞争同一个议会席位”
罗森犹豫再三,然后才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然后补充道,“哈罗德勋爵和您的母亲一样,都报名了上阿尔宾第二区的下议院选举。”
“这件事情里面有点问题。”杜桑德停下脚步,从托德怀里重新拿回了步枪。“跟我说说,关于选举贿选的事情,你都搞到了什么情报”
罗森第一次见识到了传说中“贵族会用平淡的表情掩盖愤怒”的样子。杜桑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不停的举枪,然后朝着远处的靶子射击。
只是有些消息说出来之后,杜桑德的射击明显会有些偏。
“哈罗德勋爵已经向他所有的债务人发了通知,竞选的时候只要投票给他,勋爵就可以免去他们一期的利息。”罗森低声说着自己掌握到的情况,“对于那些并没有欠他钱的选民,勋爵承诺一张选票他可以支付10先令的费用。”
杜桑德一枪打在了靶子前面十几米的地面上。他放下步枪沉声问道,“10先令,有多少人会动心”
“恐怕人人都会动心的。”罗森苦笑道,“老爷,10先令换一张废纸,至少整个工业区里的人都会非常乐意做成这笔买卖的。”他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些被恩里科折磨过的人,都会给您母亲投票的。”
杜桑德并没有接话,他正在快速权衡着利弊。
很明显,哈罗德现在有充分的理由和自己敌对。或者说,他现在不得不和自己敌对了。数千金镑的损失,以及选举上的敌对决定了哈罗德不可能和母亲和平共处。
既然要对立,按照这位哈罗德勋爵平时做生意的习惯,那就要一次性榨取最多的利润。他不光必须在政治上打倒母亲,同时还得竭尽所能让母亲退步。单纯一个议员的席位恐怕并不足以弥补数千金镑的损失,而男爵家庭的资产是足够的。
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要彻底打垮对方。杜桑德沉吟片刻后,举起步枪再次开始射击。
“公司的保卫业务雇员人数要尽快增加,而且你要马上开始组织他们进行射击训练。”杜桑德一边开枪一边说道,“雇佣的时候,尽量优先选择那些和恩里科有过冲突,以及被哈罗德逼过债的家庭”
说到这里,杜桑德忽然一愣,他皱着眉头对罗森问道,“你父亲他是怎么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