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平县里头还有没有那种与我年纪不相上下的妙龄良妾你再帮我仔细想一想。”慕流云有些不甘心,连忙催着江谨再仔细回忆回忆。
“没了,真的没了”江谨也很无奈,“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良妾是良籍,在家中地位颇高,除非被夫家休弃,正房夫人是动不得她分毫的所以若不是什么特殊因由,谁家的正房夫人会愿意让夫家纳这么一个活祖宗进门给自己添堵啊
所以良妾真的就只有这么两个,贱妾倒是有许多你要是信不过我,明个儿旬休结束,自个儿到衙门里面去查不就好了”
“我信别人谁我都可以不信,你的话我绝对是信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不信你我还能信谁”慕流云见自己的质疑让江谨有些恼了,连忙陪着笑脸安抚他的情绪。
江谨听他这么说,脸色便也缓和下来,一边给自己再续上一杯茶,一边问:“你为何非要打听良妾呢难道那死去的妇人必定是谁家良妾”
“那我倒也吃不准,只是觉着那妇人已非云英,十指纤纤,全然是一副平日娇养的样子,连中衣都是混着蚕丝的料子,被人切了头颅丢弃在荒山野岭,死去已有几日却不见有人报官,着实不像是谁家的夫人。
若是寻常受宠妾室,尚未生养过子嗣的,只要是贱籍,找个由头不管是发卖还是打杀,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还需要那么大费周章呢”
江谨向来不懂刑狱断案之事,现在听慕流云这么说,也觉得云里雾里,蹙眉想了一会儿,胡乱猜测道:“会不会是寡居之人,或者是只身前来江州投亲的外乡人,在外头遭人杀害,家里面却还毫不知情,以为人还好端端的活在世上,所以便没有人去报官”
他说完之后,见慕流云一脸严肃,拧着眉头,以为是自己说了傻话,连忙改口:“我不懂查案的事,只是随口乱说,你切莫当真。”
“不,你方才说得还真有些道理”慕流云却对他摇摇头,“若是那杀人害命的歹人故意用某种手段,让人以为那妇人仍然活在人世,自然就不会有人去报官了
可是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别人还会认定她还活在人世,平平安安的,必然要有点什么由头,让这妇人能从太平县里面光明正大的消失,还不惹人生疑”
他喃喃自语,在堂屋里踱来踱去,江谨平日里没少见慕流云被案子缠住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便很识趣的在一旁默默喝茶,并不去开口打断他的思路。
慕流云的心思兜来转去,最后掐算了一下最近可有什么大日子,然后唤来守在院子里的一个仆人,对他吩咐道:“去把小五儿给我找回来,越快越好,就说他先前不讲道义的事情,爷已经不追究了,让他赶紧给我滚回来,有重要差事交给他去办,他要是给耽误了的话,我就扒了他的那一身臭皮去做大鼓”
诸如此类的狠话慕流云之前也没少撂过,所以听他这么讲,那仆人也不紧张,笑嘻嘻应着声,扭头跑掉,看来搞不好也很清楚小五儿这会儿是躲在什么地方,所以便熟门熟路过去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