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亚:“你早说啊”
白瑞德:“不管我早说晚说,我们在沙尘暴来之前斗得先离开一段距离,不然沙尘暴过了人家拉个网就找到我们了,所以没差。现在我们已经纵马小跑好几个小时了,应该够了。”
马沙完全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看来质量产生的引力确实能一定程度上扭曲时间都怪安德里亚的胸肌
安德里亚:“下马。”
“哦。”马沙翻身下马,然后顺理成章的转身帮安德里亚。
安德里亚大概平时在家里被仆人们扶下马习惯了,下到地上才反应过来,白了马沙一眼:“我自己能下”
“额”
“姑且谢谢你。”安德里亚嘟囔了一句,回身把还在马鞍上的小不点搬下来。
小不点指着前方的天空:“星星被吃掉了”
“是沙尘暴来了。”马沙一边接过妹妹一边说。
安德里亚从马鞍上拿下一个看着很大的玩意儿,往地上一扔,拿着这东西上拖出来的小尾巴开始吹气。
马沙看着女孩使出吃奶劲,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把这东西吹涨,正要施以援手,女孩居然啪的一下打开了束腰背后的固定扣,束腰一下子滑到地上,她的胸肌立刻又涨起来一块。
不是,你那个还是有束腰束缚的状态吗这也太过分了吧
可惜安德里亚没脱坎肩,马沙看不到。
安德里亚深吸一口气,对着地上东西一顿狂吹。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马沙:“你把锅炉的蒸汽放出来不就完了”
安德里亚:“你有完没完了那只是我们发明家的自我调侃”
白瑞德:“两位,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啊,沙尘暴就要到了”
白瑞德在安德里亚折腾这个迷之发明的时候,用娴熟的驯马技巧,让两匹马并排趴在地上,摆出了防风阵形。
“小姐你那个要用不了,就用一般人的土办法吧”
说着白瑞德拿出一张毯子,用两匹马做支撑点,构筑起一个简易的防风避难所。
安德里亚还在拼命吹那东西。
马沙上前拍拍她肩膀:“让我来吧。我现在相信你不是机器人了,肺活量真小。”
安德里亚不清不愿的把“尾巴”递给马沙。
马沙这才发现这是个管子,管口插了个玻璃的喇叭口,跟上辈子体检时候测肺活量吹那东西差不多。
只不过体检吹的那个是塑料的,这个是玻璃。
马沙深吸一口气,对着刚要吹,却突然发现这玻璃喇叭口里面是湿的。
这是
安德里亚:“你干嘛吹啊”
马沙按下脑海里的遐想,全力以赴对着玻璃喇叭猛吹
地上那个玩意儿,吹气球一样的涨起来,变成了半圆形的庇护所。
“好”安德里亚拍手,冲上去固定东西的四角,然后打开门,“进来吧”
马沙先把小不点塞门里,然后对安德里亚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德里亚钻了进去,马沙紧随其后。
最后进来的白瑞德关上入口。
小不点:“马马呢”
“荒原上的马本来就习惯这种大风,”白瑞德一边说一边掏出糖,塞给小不点,“别担心,吃糖。”
小不点看马沙:“我能拿吗”
“拿呗。”马沙摸了摸妹妹的头,目光转向安德里亚。
这帐篷内部的空间其实不大,所以四个人都挤在一起,马沙的腿就紧贴着安德里亚的裙子。
大风到了,让帐篷剧烈的晃动起来。
安德里亚:“别担心,这东西很牢固的,晃动是为了卸掉一部分风力。”
马沙:“刚刚我除了最开始那一口之外,后续没怎么吹气啊,这东西怎么涨这么大的”
“因为你的吹气触发了自动机关,简单说这就像内燃机启动前先用曲柄转一转。”安德里亚解释道,正说着突然脸色一变,“糟了,我束腰扔地上没捡”
白瑞德:“那肯定被吹没了,没事,这东西还能成为吸引敌人的诱饵,给德金添乱。”
安德里亚长叹一口气:“这束腰是我穿得最舒服的一个啊,其他束腰跟刑具一样。”
马沙暗想,谁叫你脂肪这么多。
白瑞德打了个哈欠,然后一边往地上躺一边说:“睡吧,早上起来沙尘暴差不多就过去了。”
因为他往下躺的动作,剩下三人都被挤到一起。
“你躺下要我们怎么办啊”安德里亚骂道,“坐着眯一会得了”
白瑞德:“我可是这里最重要的战力啊,万一我休息不好发挥不出来实力,那不就完了”
安德里亚欲言又止,最后“哼”了一声扭过头去,默认了这个状况。
多亏了白瑞德,现在马沙现在右边紧贴着安德里亚,因为这位大小姐有着放到碧蓝航线游戏里都不会输的浮夸胸肌,福利吃满。
而左边是自家妹妹,小不点基本没肉,全是硬梆梆的骨头。
安德里亚开口道:“让小的到我腿上来吧。”
“额,这可以吗”
“废话,当然可以。我们这样快挤死了。”
马沙推了推已经半睡半醒的小姑娘:“坐姐姐腿上睡去。”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咂吧咂吧嘴,没动。
马沙:“你可以靠着软软睡。”
“哦。”小姑娘应了一声,这才手脚并用爬过马沙,坐到安德里亚的腿上,大脑袋向后一靠表演了一招秒睡神技。
安德里亚压低声音:“你往那边去”
马沙只能往旁边挪了挪,稍微远离了安德里亚的体温。
风撕扯着帐篷,发出狂暴的噪音。
但是劳累了一天的马沙竟然有了睡意。
本来马沙还想等安顿下来,就研究下自己的金手指的,但是睡意并不给他研究的机会。
也是,第一次穿越,第一次被灭门,第一次开枪杀人,肯定自己已经身心俱疲说起来,第一次杀人不应该呕吐什么的吗,我看各种作品里都这样演的啊,我这样一点反应没有,是不是有点不寻常啊
马沙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沉沉的睡去。
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买了新的抱枕。
不过他完全看不出来抱枕印的形象是谁
突然,美梦变成了噩梦,可怕的机械蟑螂居高临下的瞪着马沙,让他从梦中惊醒。
醒来的马沙,茫然的看着怒目圆瞪的安德里亚。
见马沙醒来,安德里亚笑眯眯的问:“睡得香吗”
“挺香的。”马沙回答。
“那睡够了吗”
“够了。”
“那还不给老娘起来”
马沙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结果忘了这是在充气帐篷里。
安德里亚:“昨晚你睡着睡着就靠我肩膀上了我觉得你一家死剩下兄妹俩很可怜,就心软了,没叫醒你,结果你倒好”
马沙:“那啥,抱歉啊”
“你睡就算了,你还流口水”安德里亚刷的一下把坎肩脱下,举起来指着上面的水,“你看这么大一块呢”
白瑞德打着哈欠坐起来,一看安德里亚手里的坎肩乐了:“你这口水还挺厉害,画了个联邦地图,精度还挺高。”
安德里亚翻了翻白眼:“你睡醒了睡醒了给我出克暴风过去了,你去看看马有没有事”
“好好,我出去。”白瑞德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开帐篷的入口爬出去。
新鲜空气从帐篷的入口吹入。
帐篷里就剩下马沙和安德里亚大眼瞪小眼。
苏苏这时候醒了,揉了揉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小姑娘大惊:“什么玩意”
她一抬头,双眼就被严严实实的捂住了。
当然不是安德里亚的手捂的。
苏苏:“哦是软软”
马沙:“对,是软软快谢谢软软阿姨。”
安德里亚雕吊起眉梢,用英格利斯语强调:“我不叫软软”
苏苏用震旦语说:“怎么能叫阿姨呢这明明是姐姐,软软姐姐好。”
“唉,苏苏真会说话。”安德里亚也用十分流畅的震旦语回应。
马沙用英格利斯语问:“对我妹你怎么不纠正软软这个称呼了”
“她刚刚死了爸爸妈妈和姐姐,多可怜啊。”
马沙:“我也刚死爸爸妈妈和姐姐啊”
安德里亚:“你是男的,别哭哭啼啼的。”
马沙正想反手打一个男女平等牌,但转念一想这是十九世纪,别说女权了,黑人还是奴隶呢。
得了,男人就多担待吧。
马沙转身要开帐篷的门,安德里亚叫住他:“你干嘛去”
“啊你早上不换衣服吗我给你腾出私密空间啊。”
安德里亚一脸意外:“你居然还有点绅士精神”
马沙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自己是去找白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