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富,这就是秦书记,我的岳父。”郭镇长紧忙介绍道。
“你好,秦书记,我是郭有富。”有富挺直了身子朗声说道。
“嗯,很好,仍然不失军人风度,有财呀,我来引荐一位”秦书记侧身,在他的身后站着个童颜鹤发,身着黑衣的瘦老头,“这位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研究员费老,也是咱们山西介休大罗宫的住持。”他恭敬的介绍道。
“贫道费子云。”费道长单掌合什说道。
“欢迎啊,欢迎费老光临寒舍。”郭镇长热情的寒暄着。
费道长抬起眼睛扫视了一下老宅,点点头道:“哼,好一处鬼抱香土宅。”
郭镇长闻言不解其意,又不敢冒昧相询,只是把眼睛望向了岳父秦书记。
秦书记呵呵笑道:“费老,我们进屋谈,有财啊,赶紧泡茶。”
“好好,”郭镇长忙吩咐老婆,“如花,泡茶。”
秦如花赶紧扯过大乖二乖,推他俩回房,然后到厨房去冲水沏茶。
郭镇长引费老和岳父去了正房客厅,有富则识趣的同妮子回到了自己的西厢房。
“妮子,要上学了,郭叔叔考考你,你会查数么从一到一百的阿拉伯数字。”有富问妮子道。
“我会,”妮子说道,“爷爷还教我了不少的字呢”
“哦,那妮子不简单呢,说说你都会写什么字”有富拉过椅子,摆上了一张白纸和铅笔。
妮子端坐桌旁,一笔一划认真的在纸上书写着。
过了一会儿,有富俯身望去,妮子已经写了十余个字了,尽管字体歪歪扭扭,但他很容易的就辨认出来了,妮子写的开头几个字是:风铃寺一渡法师
正房客厅内,秦如花替大家斟上了茶,然后去厨房准备晚上的下酒菜。
“费老,方才听您说到鬼抱香土宅,不知是什么意思”郭镇长毕恭毕敬地询问道。
“是啊,费老,就麻烦您解释一下,我也很想知道呢。”秦书记微笑着说道。
费道长呷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咙,然后侃侃道来:“贫道在车上时,眺望风陵渡一带的山势地貌,朦朦胧胧看见有道淡淡的白色地气自后山坳一路延伸过来,将这座老宅包裹了起来,甚是奇怪。众所周知,中国风水术认为,人类居住的房屋可以归纳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形状,这座老宅年代久远,格局方正,屋脊不高略稍偏矮,其頂为平,无尖角等不规则形状,有孕育、渾厚、凝聚之意,是典型的土形宅。贫道推测此屋的主人,必是包容执著、谋略蓄藏和木讷保密之人。”
“正是,费老真是独具慧眼,那郭老头正是这种人。”郭镇长佩服得脱口而出。
费道长满意的又呷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屋有五行,人也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但凡居屋与人的五行相生方是吉屋,相克则是凶宅。”
“那这座老宅适合于我家住么”郭镇长急不可待的问道。
费道长微微一笑:“宜土金之命人居之。”
“太好啦,”郭镇长松了一口气,说道。“如花是土命,我是金命,土生金嘛,娶了如花,当了镇长,如今又搬进了土形屋,岂不是日后前程似锦”他曾经问过算命先生,略知些皮毛。
秦书记皱了皱眉头。
“那也未必。”费道长脸上仍挂着微笑说道。
“啊”郭镇长闻言一愣。
“此宅乃是高人所造,当年同时在大门外的离位种了这株古槐树,怕是已有上千年了,离火位栽树,木生火,火生土,荫庇土形屋的主人,蹊跷之处在于种的是槐树,木鬼之树,可谓是机关算尽啊”费道长面色严肃起来。
郭镇长有点紧张了,而坐在一旁的秦书记则饶有兴致的听着。
“后山坳一道白色地气包裹住土形屋,前面木鬼之树如同一柱敬鬼神之高香,此局名为鬼抱香,局外之人入居老宅,实乃大凶。”费道长断然道。
“那那可怎么办,费老可有法子破解”郭镇长的额头微微沁出了虚汗。
费道长沉吟道:“一般的弄些风水镜、桃木剑以及镇邪器皿之类的小玩意是没有用的,只有顺藤摸瓜,破了地气方可。”
“地气那无影无形的东西可怎么破啊”郭镇长犯了难。
费道长嘿嘿一笑,道:“依贫道所见,此地气乃是由一座古墓中出来,只要找到那座古墓,挖开它,见光泄气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