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远所在的琅琊一中是省重点,所以除了管理严格之外,自然也是尽可能的给学生更多的学习时间。小說網
每天早上6点o分,寄宿生们就要以班级为单位在操场上集合跑操,而作为非寄宿生的白宁远,则是要在6点2o分之前坐在教室里面,进行早自习,开始他们一天的学习生涯。
从7点o分开始的4o分钟,便是早餐的时间,当然也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活动时间,只是琅琊一中实行的是半封闭式管理,除非像白宁远这种离家极近的,可以在中午和晚自习之后可以回家睡觉之外,其他的时间都要在学校里面度过的。
白宁远坐在教室之后,那些寄宿的学生们也是刚刚跑操结束,三三两两的回到了教室里面坐下。
“呐,两个馅饼,一杯豆浆”看到张也坐下之后,白宁远便将路上帮他买的早餐从书包里拿出来,丢到他的课桌里,说实在的,用惯了那些纯皮的手提包,现在回过头来让他用这些带着盗版阿迪达斯ogo的帆布包,他的心里还真是有些别扭。
“谢了,这几天吃食堂的饭,都快吐了”张也拍了拍白宁远的肩膀,对着白宁远憨笑着说道,先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对着白宁远说道:“你帮我看着点,我先吃饭了”说完,便将课本竖在桌子上,自己则是窝在课本后面,像个偷食的老鼠一般狼吞虎咽着。
对于这种情景,大家都见怪不怪,因为不少寄宿生都是这般,好不容易托那些非寄宿生们买了早餐,自然不可能等到下自习再去吃,毕竟都凉透了,况且一般而言,除非班主任心血来潮,很少有老师会如此早就赶过来。小說網
尤其白宁远他们这些艺术班的艺术特长生们,一般来说,在拿到报考学校的艺考合格证之后,高考只要考个二百四五十分以上,就能可以去读大学,他们的录取成绩,比起一般文理科学生而言,可是要低了一多半,所以这些艺术特长生们,除了极少数是那种确实喜欢艺术的之外,有很多一部分都是从别的班分流过来的那些学习不好的学生。
他们这些人若是凭着正常学习,很难考上大学,左右如此,不如学两年艺术,没准还能搏上一搏,考个大学念念,也算是一种投机行为吧。而白宁远,中考的时候便是以艺术特长生的身份考进琅琊一中的,不过那个时候,他的学习成绩还不错,中考成绩也足以考入琅琊一中,只是在艺术班待了三年之后,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成绩虽然依旧在班上名列前茅,还当了三年的学习委员,但是放在普通班里比起来,却已经算是吊车尾的存在了。
本来就都不是些学习的料,再加上年轻人特有的叛逆心里以及心中对于艺术家们性格不羁的错误认识,艺术班里的学生,都有些不那么循规蹈矩,都成了离经叛道的代名词。
在他们的心中,与众不同才是真谛,也就是所谓的“个性”他们其实是有些看不上普通班里那些犹如书呆子一般死气沉沉的学生们。
所以这艺术班的早自习里,有学习的,有带着耳机听音乐的,有暗游的,还有一些趴在桌子上补觉的,林林总总,各色形态。
不过有着三十岁心态的白宁远,却难以再融入到这些里面,他们的举动,在白宁远的眼中,也是幼稚的可笑。
听到张也的声音,白宁远只是嗯了一声,便低下头去,继续自己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在做着的工作。
张也看着白宁远那略显冷淡的回应,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若是平日,白宁远怎么也得说上几句,可是从昨天开始,自己的这位同桌,就好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怎么说呢,好像变得深沉了一些。
看着白宁远在那里奋笔疾书着,张也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没有再探过头去看看他到底在忙些什么,想了想,兴许是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便重新大口撕咬起手中的馅饼。
而白宁远此时正在做的,便是在梳理着脑海当中自己的那些“先知”,先不管它们到底有没有什么用处,至少自己要在遗忘之前,将所有能够想到的,全都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