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到底是想不想让他听清!折霜懊恼的推开他一下,温热的气息却似乎还附着在耳垂上,好在自己刚刚定力可以,勉强听清了他的话,折霜却不知此刻自己的耳根已经通红......
静观其变,听上去有些不妥,但仔细思考之下,却是个最可行的法子,在这茫茫雪地之中找寻一株草,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环境如此恶劣,实在不应该消耗太多体力。
眼看着光线暗淡,四时虽改,昼夜交替却是依然存在。
这一晚,折霜伏在汀河肩头,安心入眠。
战胜水兽本就消耗了太多体力,折霜醒来之时浑身已经是疲惫不堪,但不想让言汀河担心,所以并未表现得很明显,大脑本就有些昏沉,入夜以后更是神志模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再次向来,是在半夜,大脑疼痛欲裂。
身上压着沉甸甸的感觉,垂眼一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地上,四周仍是积雪,她所在的地方却是一片干燥,身下柔软的毯子,身上也盖了两层被子。
额头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折霜伸手一碰,感觉到应该是用来降温的帕子,她这是生病了吗?喉咙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嘴唇感觉异常的干燥,折霜耐不住舔了舔,又转头望过去,就见到不远处正在用雪水浸湿帕子的言汀河。
他的身旁是一颗夜明珠,淡紫色的光芒温暖柔和,照的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柔软起来,他纤长的手指握着盈盈翠绿的竹筒,倾斜到合适的角度,润湿雪白的丝帕,那样小心翼翼,姿态却依旧优雅从容。
事实摆在眼前,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折霜轻轻勾唇,下一刻,口中溢满的,又是满满的苦涩,蔓延到心口。
你还能陪我多久?
好像,越来越贪心了呢。
不只是无意还是有意,言汀河瞥了一眼这里,见她醒来,立即奔了过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边说着,言汀河到了她身前蹲下,将她额头的丝帕轻轻拿下,顺势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旋即将手中的另一块丝帕折好放上她的额头。
一系列的动作折霜都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睛,那眼中写满的,是关切。
心头暖的快要溢出来。
就这样吧,她想,就让她在贪恋几日,几日就好。
“怎么不说话?”言汀河看着她古怪的神色皱眉:“还难受?”
折霜回过神来,遥遥头轻声道:“有些渴......”
言汀河闻言立即将竹筒拿了过来,扶着折霜坐起来,递到她唇边,看着她小口喝下,轻轻为她顺着背,他照顾人怎么就这般妥帖细致,折霜自己恐怕都做不到。
言汀河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神色有些黯然,喃喃道:“奈何这里是冬日,找不到一点药草......”
折霜轻轻咳了两声,声音不大,却带了笑意:“你将我当做什么了,不过是小小的伤寒,我堂堂一个武将,身子怎么可能这么脆弱?”
她以为这样说会让他安心,不了他却冷了脸,小心扶她躺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么逞强做什么,乖乖睡觉。”
折霜眨眨眼,真是的,拿她当小孩子了。
不过偶尔当一次小孩子,感觉还不错。
夜明珠安安静静铺满结界,角落里的蓝袍男子静静凝视着不远处睡得正熟的人儿,满眼都是柔和的星光。
这一觉睡得很熟,再睁眼时,已经是一片透亮,身上的感觉比昨晚轻松很多。折霜很是了解自己这副身体,这样的伤寒从不放在心上,令她在意的是被人耐心照顾的感觉,前所未有。
四下望去,言汀河不再,也不回去了哪里,角落的夜明珠已经暗淡,折霜转了一圈将这个结界撤了,又将结界中的东西都收起。
言汀河恰在这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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