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司马光回刑部连夜起草奏折的事,此时宴客厅里林波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跪在那大气都不敢出,猛然间听王旁叫自己的名字:“林波”
“在。”
“当今朝廷每年贴补你大笔银两,难道就是让你出钱刺王杀驾,唉,你真是辜负圣恩啊。”王旁喝一口酒,吃一口菜,指着林波说道,听语气不像训斥,倒想多了几分嘲讽,
“王爷,只要您能保我儿平安,我愿意将所有家产就孝敬了王爷您。”
“哼,笑话,就你那点家产。”王旁不屑的说道,
“我愿意交出丹书铁卷,从此世代姓林,不再受朝廷银两薪俸,王爷,您无论如何要开恩啊。”林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
王旁这会儿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擦了擦嘴说道:“既然你有此诚意,那我就再想想办法,但是你必须要依照我教你的去做。” 对于林波來说,现在已经无路可选,不管怎么样王旁都能把他置之死地,除了听命他已经沒有其他的选择,
次日早晨,宋神宗赵顼正坐金銮殿上,文武官员两班站立,王旁手捧奏折,终于听到内臣宣读完皇上旨意说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王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一抬手臂刚要开口,司马光闪身站了出來:“臣有本。”
王旁心中暗笑,这司马光看來是要占先机可是正中王旁下怀,司马光这一奏,就是弹劾集贤校理薛良孺、殿中侍御史蒋之奇、和御史中丞彭思永,自然是他们收受贿赂推举官员,请圣上降旨调查,奏完本章司马光退到一边眼睛却看着王旁,
薛良孺站出來反驳道:“司马尚书,你这是何意,难道我们收受贿赂你可有证据,还有,我们推举的哪个官员是因收受了贿赂,真是岂有此理。”
蒋之奇和彭思永也一旁说道:“就是,司马尚书怎么可含血喷人呢。”一旁的群臣也都小声议论,也难怪他们奇怪,平时不多言语的司马光怎么今天连参三人,更让大伙奇怪的是,向來御史都是弹劾其他人,今天竟然被弹劾也是众人少见的,
“刑部在审一案,自然是有证据才这么说的,你们无需狡辩。”司马光冷冷的说道,
薛良孺说道“刑部的案子,这么说刑部有案子就可以乱说了,欧阳尚书,你也是曾是刑部尚书,现在又是兵部尚书,你帮我说说看,难道刑部弹劾御史就听听一面之词吗。”
众人目光转向欧阳修,欧阳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良孺,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你沒有这事,司马尚书自然不会参劾你。”
说罢,欧阳修转头对赵顼说道:“圣上,此事为臣希望严查薛良孺等,若是真触犯法纪,定要严惩不怠。”
欧阳说的是薛良孺,可给薛良孺气坏了,按说欧阳修可是自己的堂姐夫,满朝文武除了两位宰相和镇南王,欧阳修朝中地位不在司马光之下,现在却丝毫不偏袒自己,蒋之奇在濮议之争中本來与欧阳修站在同一立场上,见欧阳修也不帮自己,愈发气愤,顿时将矛头指向欧阳修说道:“哼,欧阳尚书,你与薛良孺有亲戚关系,当然要避嫌,还是少说道的好,更何况扒灰之人有和脸面在朝堂议事。”
这话一说朝廷上顿时乱开锅,原來集贤殿校理刘瑾诬蔑欧阳修与儿媳妇之间有暖昧关系,这被当作官员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想不到蒋之奇竟口不择言在朝廷上说出,
“呸,你胡说。”三司使吴充站了出來,欧阳修的儿媳妇可是自己闺女,他怒气冲的举着手中的笏板就要朝蒋之奇砸去,朝廷之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这场景的确出乎王旁意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就连赵顼也瞪着眼睛茫然看着眼前一幕,这个对处理朝廷之事毫无经验的皇上现在头都大了,他不由得向王旁投去求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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