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上次那个笨女人,连地点在哪儿都找不到,这次我特意挑了个聪明的,你不是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疯子】:我还顺便替你验了把身材,啧啧,好得很,你可别辜负了我的良苦用心。
【疯子】:哎哟,瞧我这记性,忘了所有人在你眼里都一个样儿的,黑白色的世界好可怜哦哈哈哈哈。
【疯子】:怕了连个消息都不敢回我,文u,你可真是个胆小鬼。
文u静静地看着数条刷屏的消息,手指一动,直接删除,随后将设为免打扰的手机重新放回兜里,径直去往食堂。
自始至终,他温润如玉的脸上都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悲悯也好,嘲弄也罢,这些情绪在他犹如死水一般沉寂的眼神中,皆是倏忽而过。
张牙舞爪从来都是弱者拼命证明自己的利器,更是最低级的妄图激怒他人的伎俩,拳头砸到棉花上得不到回应以后,很快就会偃旗息鼓――这个道理,文u从幼时就明白了。
果然,对方在借着连番轰炸的数十条消息发泄以后,文u的手机再也没有响起过。
第二天,t大。
早上八点十分。
上午的第一堂课已经开始,校园里空荡荡的,行人寥寥无几,微风拂过密密层层的树木,枝条摇曳。
栾遣唤舨宦地喝完一瓶脱脂牛奶,边抬头寻找路边的标识边放大屏幕上的地图,路过草丛边的垃圾桶时,他微微倾身,手里的空瓶呈利落的抛物线弧度嗖的一下投了进去,脚下步伐却不见停,迈着长腿直奔中心教学楼的五层,最后停到了一间阶梯教室前面,轻轻叩了下门。
里面的讲课声戛然而止。
男孩子吊儿郎当地站在偌大的阶梯教室门口,身穿米白色的短袖和深蓝色九分裤,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塞得鼓囊囊的双肩包被他随意挂在单侧的肩膀上,双手插兜,露出两截清瘦的手腕,他侧过头,对表情茫然的众人眨了下眼:“不好意思,我第一天来上课,学校太大,迷路了。”说完以后,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
随着他完完整整地将自己的脸展露出来,下面的学生先是目瞪口呆,紧接着教室里即刻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学校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帅的小哥哥!”
“我擦擦擦是栾前。
“啥栾牵克怎么在这里还说什么来上课”
“该不会是在录什么真人秀节目吧啊,我为什么没带手机!”
“文老师的课你还想拿手机拍照!平时成绩不想要了吧”
对比女生们溢于言表的激动之情,锡纸烫身为学生里唯一的一名男性,感受到的只有来自颜值和身材的全方位碾压。他伸长脖子,瞪大一双眯眯眼把栾谴油返浇糯蛄苛撕眉副椋试图从直男的角度挑出一点毛病来,却在近看后不得不承认,栾钦嫒吮日掌里还要帅。
而且,锡纸烫哀怨地叹了口气,他以自己纵横健身事业多年的信誉作保证,栾蔷对不是干瘦,特么的而是精壮啊。锡纸烫捏把自己不够完美的腹肌,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晚上回去以后一定要多做几组保加利亚深蹲和西西里卷腹。
文u转过身,看着杵在门口也不动的男生,以为他是没有自己的命令不敢进,走上前,温声道:“这位同学,进来吧,以后来晚了直接进就行,不用打报告。”
栾抢裂笱蟮匾凶琶趴颍听到他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的语气时,冲他勾了勾手指,嗤笑一声:“文老师,您该不会又忘了我是谁吧”
他抬手勾住男人肩膀,压低嗓音,换了一种更加痞气的声线,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老师,我脾气不怎么好,再一再二都有了,如果还有再三的话,啧,我一定会再做点什么,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底下的学生见状,又沸腾了。
“破次元了!我心中的俩男神居然同框了啊啊啊啊!”
“awsl,这副画面真赏心悦目!”
“栾堑降自诤臀睦鲜λ凳裁窗。课睦鲜φ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耳朵都红了!我好想变成小蜜蜂过去偷听啊!”
早在男生做出这个熟悉的动作时,文u就不禁愣了一瞬。
声音会变,长相会模糊,惟独一个人的说话风格是改变不了的,尤其男生靠近他时,带着那股不容忽视的清爽气息。
文u这才认出眼前这个男生就是昨天刚刚见过的栾牵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侧身给他让路,沉声道:“自己找位置。”
栾禽付,正准备往里走,突然发现一排排花枝招展的大白菜激动地瞅着自己,脚步一顿,挑了挑眉――这年头的大学生都这么热爱学习了吗连过道里都自带小马扎,果然老师的颜值比较重要啊。
文u见他停下脚步,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课堂上从来不会有空位,看着栾牵对他指指墙上的课表:“如果是想听经济系的课,第三节课就是其他老师的微观经济学,你可以过会儿再来。”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