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一开始没听清:“什么”
贺砚回伸手探了探,摸到自己身边的椅子,轻轻地往外拽了拽:“你坐这儿。”
“诶行行行行行。”凌粟看着他软趴趴的头发和因为低头而露出的脑袋后的发旋,半点脾气都没有了,脱开旁边的凳子坐下来,把碗筷从对面挪到了这边。
“我相机还录着,没事吧”凌粟问了贺砚回一句。
贺砚回捧着他的皮卡丘摇头:“录吧。”
巴不得把所有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都录下来才好。
“你知道吗”在饭桌上的时候,贺砚回试探着开口。
正吧唧吧唧讲话的凌粟转过头:“欸”
他一个人快soo了一整场饭了,看着贺砚回的状态觉得这位吃饭几乎都要不张嘴的小天鹅肯定食不言,正想讲累了就停下,就迎来了他的开口。
“我听医生说。”贺砚回规矩地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说我的眼睛,不是天生就这样的。”
“不是天你看得见”凌粟惊讶地连筷子都停了,怔愣着望着他。
贺砚回点头:“我去做过一整套体检,医生说是因为脑部创伤造成的,是可以恢复的。”
凌粟的筷子滚到了桌上。他一把关了相机,站起来捧着贺砚回的脸,来来回回想看他的眼睛。
贺砚回的眼睛生得很精致,是张扬又漂亮的桃花眼。但他的眼睛又比常人要狭长几分,压着眼尾的时候,纤长的眼睫会遮盖住大半他的情绪,让这双黑而深邃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冷若冰霜。
贺砚回被他摆弄着头也不生气,在凌粟凑近看的时候还努力地让自己不眨眼睛,好让凌粟看得更清楚。
“你说我要不趁这个时候去整个容”吃完晚饭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端看电视的时候,凌粟突然冒出来这一句话。
“嗯”贺砚回不解。
凌粟看着窗户里迎出来的自己的脸,捧着自己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有些不满意:“我长得不好看。”
关牧州那样棱角分明的模特脸是不是要更高级一点。
贺砚回明显当真了,挺直了腰就过来要找凌粟。
“你别站起来,你别”凌粟见贺砚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自己连忙飞快挪了过去。
原本躺在两个人中间的猫被凌粟的动静吓得一把蹿去了贺砚回的腿上。
凌粟抓住贺砚回的手臂:“干什么呢,动不动就要站起来。”
贺砚回看上去有几分着急,摇着头:“你不许去。”
“去什么”凌粟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半晌之后才想起来,“啊,整容啊。”
贺砚回点头。
“那你要是看见之后,觉得我不好看了,我该怎么办。”凌粟装作自己很委屈的样子。
贺砚回头摇得更厉害了:“我怎么我怎么可能,我还能去哪啊,不要你我还能去哪啊。”
看着贺砚回急的都要哭了的样子,凌粟忍不住笑出了声,继而转化成朗声大笑。
他还抓着贺砚回的手,攥着他修长的手指自己往后仰倒笑着,对面被嘲笑着的贺砚回任劳任怨地拉着他好不让他往后倒下去。
贺砚回怀里的祖宗不耐烦地甩着自己的长尾巴,眼刀子一个接着一个地朝凌粟飞去。
“行,你哪儿也不能去。”凌粟坐起来之后,接着惯性就势靠在了贺砚回肩膀上,抬头看着他坚毅的下颌角,轻声说着,“你哪儿都不去。”
贺砚回认真点头,重复:“哪里都不去。”
就和你在一起。
两个人因为刚才打闹而牵起的手没有放开,电视里的无聊豪门剧开始下一集的时候,两个人自然而然地牵着手窝在了一起。
大爷站在贺砚回肩膀上观望了两分钟,确定不会再出现什么地震之后才高贵地跳了下去,平躺在两个人的腿上。
雨露均沾,十分公平。
凌粟对电视剧半点兴趣都没有,把贺砚回当靠垫,自己考在那儿玩手机。
对大房打二房的电视剧感到新奇无比的贺砚回看,哦不,听得倒是挺认真。拉着凌粟的手神情紧张地听着“姐姐可以,妹妹也可以”的话。
“你说这些豪门,有什么意思。”凌粟一边刷微博一边评论,“整天争来抢去的。”
听讲的贺砚回认真点头。
“所以我才不跟易行在一起。”
“嫁进豪门跟给自己上一辈子的刑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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